欧扬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空外来客，很突兀的插进他们的生活，太多余。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因为是突然起身的关系，欧扬站起身的时候，撞得椅背一响，吸引了很多人侧目。

顾向晚知道今晚的一切对于他不吝于是一场打击，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礼貌且疏离的笑笑，“那好，你的车改天我给你开过去吧。”

欧扬点头应了一声，俯下身揉了揉他旁边位置上宝宝的软发，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离开。

纪寒非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墨中带蓝的凤眼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现着不怀好意的光泽，“欧先生似乎生气了。”

顾向晚沉默了两秒，见宝宝吃得差不多了，就说，“不如我们也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这个话题岔开的是如此笨拙，纪寒非拿手支腮，轻轻笑了笑，也站起身来，“我去结账，你们在门口等我吧。”在他入住顾向晚家的时候，她就给了他一张银行卡。

宝宝吃完了就赖在顾向晚的怀里，打起了盹儿。纪寒非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宝宝的身上，“还是我来抱吧，虽然他才五岁，但也满沉的。”

一听到话题关乎于自己，宝宝懒洋洋地掀开了自己的猫眼，打了个哈欠，伸出自己的双手，含糊道，“嗯，我要爹地抱，宝宝现在有爹地了。”

闻言，顾向晚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宝宝这句无意识的话里饱含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