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却不买她的帐,只温和地笑道:“不知林小姐是哪家的姑娘,白姝都未曾见过你呢!”阿珩还比霍娉婷小上几个月呢!还有脸推说年纪小不知事儿吗?
林静枝面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她居然忘记这里是清河,而不是她自小生活的上京了。即便如此,白姝也不该这样拆塔的台,她早该料到的,同崔嘉因玩到一处的能有什么好人?不外乎臭味相投罢了。
她在心里暗暗地将白姝和崔嘉因骂了一通,嘴上却客客气气的,将自己的温婉贤淑表现的淋漓尽致,任谁见着都要赞一句贤良:“是我的不是,方才见着崔妹妹,便忘了两位姑娘还不识得我。”
霍娉婷却骄傲地仰起头,一脸藐视地望着崔嘉因三人,眼睛都要瞧到天上去了,不屑地说:“我表姐可是昌平侯府的嫡长女,昌平侯府知道吗?那是顶顶出名的世家!贵妃娘娘还是我表姐的亲姑母呢!”脸上满是对崔嘉因等人的鄙夷。
崔嘉因真是对霍娉婷刮目相看。
霍娉婷前世的确同她不对付,两人没少吵架,不过自从崔嘉因去了上京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霍娉婷这个人了,如今见到小时候的的仇敌竟是这个样子的,崔嘉因只觉得心塞。
她小时候究竟是有多眼瞎,才会将这个人看做劲敌啊?
这样的段数,莫说旁人了,就是连曲氏都强上不少啊!
面对霍娉婷无关痛痒的藐视,崔嘉因倒是淡然,霍娉婷只不过是一个胸无城府的小姐,只会用泼妇骂街的手段罢了,根本不足为惧。她好歹比她多了十几年的修为,不可能真的被她气着。
崔嘉善却不淡定了,一惯微笑示人的脸上浮现了些许怒色,她略带嘲意道:“小小的姑娘从哪里学得这样的市侩势利?该不会是家学渊源吧?”
“我崔家从未教过姑娘们只用身份来衡量个人的道理,难不成到霍家这里竟不一样了?”崔嘉善一脸困惑道:“还是只霍姑娘喜欢这样?”
霍娉婷涨红了脸,狠狠瞪着崔嘉善,蛮横道:“你又是从哪个旮旯地儿冒出来的野丫头?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也不知道是不是爹娘没有教好,真是……”
崔嘉善原本还没想怎样,只是听不过霍娉婷的话,说两句出出气罢了,谁知道这霍娉婷竟连爹娘都牵扯进去了。虽然崔嘉善的父亲去世得早,但他在崔嘉善心里也是天底下最好最值得敬重的父亲,至于她的母亲,含辛茹苦将她和兄长带大,是最温柔不过的人了。如今她敬重的父母却被一个眼高于顶的讨人嫌的姑娘骂了,崔嘉善觉得,自己不能轻易放过她。
她冷笑一声,一张秀美的脸上布满了寒气:“霍姑娘真是叫我大开眼界啊,连敬重长辈都不知道吗?凭着也敢辱骂我的父母?你哪里来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