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叙言微微一愣,随后眯起眼睛:“不用你管。”
林若幽追问:“我是你母亲,我不管谁管?我得看看我的准儿媳是谁。”
危叙言没有说话,黑了下脸,绕过林若幽从暗道那边走了,“别打探我,这是底线。”
“好啦好啦,母亲知道了啊。”林若幽笑眯眯,“哎呀……脾气挺大。”
“呵,青灵郡主么……”林若幽把玩着自己的指甲,视线瞥向一边紧闭的房门,里面的人正是程墨,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对了,柳苏暂且别动。”林若幽在暗道里扬声跟危叙言交代。
危叙言回头,皱眉:“你有何打算?”
林若幽笑了一下:“跟一个人做了个交易,虽然我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她语气微顿,接着道:“不过我倒是想看一看,为了柳苏,那个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准确来说,是她想看看,爱能使一个人付出什么东西。
“随你。”危叙言只是这么说。
“不过呢……爱情可真是玄妙的东西呢,你跟程娇相处两年有余,她都不曾叫你有丝毫的心动之处么?”反而跟青灵郡主只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就喜欢她了呢。
这可真是不公平呢。
危叙言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继续迈开步子离开。
“男人啊……”林若幽低低喃喃了一句,整理衣裙,打算再去见见程墨。
风神酒楼,程娇来见危叙言了。
危叙言先是看了看程娇,随后温声问:“身子可是大好了?药都吃了吗?”
程娇莞尔:“无碍,已经大好了,谢谢你的药。”
“谢什么。”危叙言握住程娇的手,“无需再难过,你还有我。”
“嗯。”程娇垂下眼睫,回握住危叙言的手,“我知道。”她轻声回答。
“前几日入宫,见到了柳苏和温景?可知道他们此番去行宫几时回归?”危叙言如此问。
程娇稍微摇头,把手收了回来,蹙起眉头神态略有几分烦躁:“别提了,我跟柳苏的关系你是知道的,时而好时而差罢了,我父亲……”她沉默两秒,才接着道:“大约叫柳苏觉得舒爽吧,大概是又想起曾经在府邸里受的苦,对我并没有什么好话,只走时叫人送了一帖药给我罢了。”
“我知看到她在景秀宫收拾东西,婢女说是要去行宫,具体去几日并不知晓。”
程娇的话危叙言并为怀疑,她一向不骗他。
危叙言沉思,程娇眼眸微微一闪,手指动了动,“有何行动?此时京城无主,怕是最脆弱的时候,但是温景定然也有防备,肯定留了不少人做准备。”
危叙言并不在意:“不必忧心,不过是里应外合罢了,并不难,最关键的是边防力量,此刻兵权是柳禾暂时收关的吧,温景还没有动作,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里应外合?
程娇心里一愣,立马就想到了太后,她心下一惊,却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