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虽然在当上了皇后之后对原主进行了各种打脸的手段,但是站在程娇的角度来说她的做法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在没有势力之前的确是原主有错在先,不断地排挤打压程娇,程娇并没有主动招惹原主,甚至在刚开始的时候程娇还挺能接受自己的这个继母的。
可惜原主不能接受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说起来是挺尴尬的吧,在这种情况下,以目前的形式来讲。
将军府很大,今日外侧下起了细雨,行走在回形的回廊里,外面正好是一个不小的湖泊,里面种植着许许多多的荷花,在这雨天里荷花依旧徐徐盛开,粉白色的花瓣亭亭玉立,唯有宽大的荷叶被打的摇摇摆摆,湖面涟漪不断。
这是柳岚最喜爱的花,刚嫁入将军府时,程墨为讨得柳岚欢心,下令挖了这个湖波,在里面种满了荷花,将军府里每年就属打理荷花的奴才们最勤快,都知道柳岚虽逝,但在将军的心中仍旧占据着很大的重量。
相对比来说,柳苏就无足轻重了。
一想到这些,柳苏胸口就闷闷地疼痛,心头泛起浓浓的酸涩,这是原身残留的情绪。
香榭居,屋子里点着令人舒适的熏香,送走了御医和程墨,药正正好也煎好了,贴身女婢云兮把药碗呈了上来,“小姐,喝药吧,奴婢去给您拿些蜜饯去去苦味儿。”
程娇轻轻的‘嗯’了一句,药不是特别的滚烫,但她天生体寒,这是母胎里带下来的,此刻捧着药碗还挺暖手的。程娇搅动着药碗,垂眸喝了一口苦涩的汤药,或许是太苦了,她蹙了蹙眉。
云兮拿了蜜饯,正巧就撞上了来看望程娇的柳苏。
云兮立马不忿起来,但也知道礼数,不轻不重的行了个礼,“夫人怎地来了?我们小姐在用药。”
这可不就在暗示柳苏自己干的好事么?
柳苏这点还是能听得出来的,她讪讪然起来,装作没听懂:“我来看看娇儿。”
云兮二话没说小跑着进去了,柳苏也没在意。
程娇看到云兮的脚步,皱眉:“何事如此匆忙?”
云兮咬了咬唇,愤愤然:“小姐,夫人来看您了。”
程娇错愕了一瞬,接着把药碗放到旁边的托盘里,语气不明:“在何处?”
“在外间呢。”
程娇立马不悦起来,“怎么不立马请进来,我的规矩你都忘了吗?云兮。”不管两人有何恩怨,她一个做女儿的总不能把母亲拒之门外,这如何都是不孝的,这要是传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程娇瞪了一眼云兮,怪她干了件蠢事。
云兮有些委屈,她以为自己是替程娇出了气,但没想到是拖了后腿,“好,奴婢这就去。”
柳苏见到了这个天命的女主,程娇。
程娇看到柳苏之后就要起身,柳苏连忙阻止了,“不必,好生在床榻上歇息吧。”这个女主礼数最为周全,她伏蛰时期不肯出一步错误,就连对待自己最为厌恶的仇人她也能够恭敬的起来,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虽然听起来好像有些可怕,但她的这份耐力着实叫人佩服。
“前几日……是我的错,我名人寻了库里最好的人参带了过来,你叫云兮熬了参汤服了,对你的腿有好处。”好像没皮没脸了些,但柳苏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程娇不动声色看着柳苏身后的婢女把人参交给云兮,她笑了一下:“谢母亲,无碍的。”
柳苏没有坐在床榻边以示亲密,她对上程娇的视线,“娇儿,从前是我对不住你,这几天总是梦到姐姐,她在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从前在府邸我与姐姐感情也很亲密,是我被蒙蔽了心才做出哪些混事来。”她没说请你不要介意,因为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你好生歇息,有什么缺的派人告诉我。”
程娇再次道谢:“谢谢母亲,女儿会的。”
送走了柳苏,程娇微微沉思下来,真的是做了个梦然后痛改前非了?她并没有真的相信柳苏的话,是不是后面还有什么大招没使用出来?
云兮小声嘀咕:“小姐,肯定是将军方才去教训过她了,听说将军从畅芳苑出来时脸色可难看了呢。”
程娇没有说话,只看了一眼云兮:“慎言,你在如此我要送你出府了。”
云兮脸色惨白立马跪在地上:“奴婢不敢了,小姐饶了奴婢这一遭吧。”
是父亲敲打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