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橇犬拉着两人奔了半天后,啊呜嚎叫了一声,十几只大犬都开始慢了下来,有些干脆在雪地上躺下来打滚,那意思在说它们累了,需要休息了。付宁和君琰也没了辙,只好干坐在板子上,等着这些大老爷们恢复过来。这时那只叫阿炎的大犬眯起了眼睛,兴冲冲地奔过来,一下就把前爪搭在了她的肩上,在她身上蹭啊蹭的。付宁顿时有种感觉,她被这只大犬给轻薄了。
“啊呜......”它拼命摇着尾巴,粗壮的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见付宁笑了,它兴奋地开始表演起来,一会儿直立走路,一会儿是在雪上打滚。它本就浑身雪白,模样好看,蜷缩成毛茸茸的一团更是可爱至极,不由地伸手摸了摸它的毛,这家伙好像感应到了她的喜欢,越发色÷眯眯地往她身上蹭去了。
一旁的君琰看不下去了,轻碎了句:“这狗真色。”
她哈哈笑了,摸摸它的脑袋,瞥向君琰:“你可知这狗叫什么名字?”它听到他们是在谈论它,把黑黑的鼻子往她脸上戳去,她一掌轻轻拍开,笑骂道,“阿炎,你可真色。”
顿时,君琰脸色一黑。
但是大犬却很开心地应了:“汪汪!”
“阿炎,来来来,给姐姐我看看你的爪子。”又‘汪汪’地叫了一通,大犬仰头,神情得涩地把爪子交到她手上。她看了看,啧啧地说着,“哎,虽然你这次救了我,但是我还是要说,你有时候真让人讨厌,臭摆着张脸,难怪你这么变态,只会强迫女人。唔,是该说可怜才对,从小就只有一条蛇陪着你,啧啧,这该怎么办好呢?”
“啊呜?”大犬歪着脑袋,一点也不明白她说的话。
君琰此刻就像她所说的,臭摆着一张脸,起身拍落了身上的雪,冷冷地说:“别废话,该启程了!”看着那大犬蹦跶蹦跶地走到雪橇前,他咬牙切齿着,“真想宰了它!”
“汪汪!”
大犬忽然疯狂了叫了起来,付宁以为是君琰的那句宰了它,就笑着呵斥了几句,不想它们叫得越来越起劲,连身上的毛发都根根竖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君琰警觉地皱眉,把她拦在身后,从腰间拔出了剑,见了这样的架势,她自然是明白了什么,心中一惊,一个最坏的设想浮了上来。
莫非是......野人?
这时他们脚下的地开始震动了起来,轰隆一声,面前的雪地一下被隆起了,霎时那些雪从高处向四周飞溅,大犬们狂奔起来,开始围绕着那块地叫着。忽然从雪地中走出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说他高大,是因为他比寻常人足足要高出几个头来,他浓眉大眼的,穿着邋遢的衣服,手中拿出一把斧头,目光好奇地盯着他们。
不多时,从四周也出来了这样的野人,慢慢地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这样匪夷所思的情景,即便是在冬城呆上数年的付宁,也是头一回见到了传说中的野人,不过反观君琰,倒是神色镇定。也懒得去深究他此刻在镇定些什么,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轻声说道:“怎么办?”他一人应该不能全部杀了这些野人吧?
其中一个野人吹了个口哨,那些在疯狂叫着的大犬立刻安静了下来,撒起腿就跑开了。那个野人摸摸脑袋,难以想象他这样高大的身形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动作,他凑了过来,看了看她的胸,野人的脸色立刻红了。
“尼......是母的?”
“呃.......”这让她如何回答?
“你们是谁?”君琰拔剑问道。
一见他拔剑了,野人们一下子嗷嗷大叫起来,说了些他们听不懂的话,最后还是那个野人说了:“窝们....素住在这里的任,根据窝们的规矩,抓到了尼们,就要把尼们呆回去。”他嘿嘿地笑了,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然后,兄弟们一起烤来吃。”
“要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被他们带回去烤了吃?”她抓着他的衣物,又提醒着,“我还要去给大哥找草药呢。”
“唔,现在本宫也没法子了。”他懒懒地探手,眼眸中闪过精光,朝着野人喊道,“野人,快带我们回去吧。”他一路上还在想着一个问题,到了现在才豁然开朗,现下反抗也是无用,不如跟着他们去了,或许,一切就会迎刃而解了。
一想到今天晚上把他们带回去后,可以和大伙儿一起吃肉了,野人们兴奋地嚎叫着。拿出了渔网,往地上一放,让他们走到网中,然后野人们提着他们走。君琰伸伸懒腰,自自然然地走了进去,一躺,双□叠,一派惬意,朝着付宁招招手。她垃长着脸,僵持了半天才肯踏入网中。
此刻的君琰眯着眼,淡淡地飘了这么一句:“女人,不必这么紧张。”不知为何,听到了这样的话,她莫名地感到了安心,摇头挥去了胡思乱想,觉着大概是他救过自己,断然不会害自己吧。也就跟着他躺在了渔网中,其实在这网中也挺舒服的,一晃一晃,好像荡秋千似的,若是她身边的这个野人不要瞪着大眼看着她,这感觉会更好。
所以,她回瞪着野人,那人窘迫地红了脸。
另一个野人骂道,用的是他们听不懂的话:“你干什么,丢我们的脸!”
“大哥,她刚才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