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奔跑中的云溪,嘴角微微牵起一丝极淡的笑意,恍若没有听到他的话语。
对于云溪的反应,鬼爵早就习以为常,他总觉得她的心隐藏的极深,深的似乎连让它见一眼阳光都不愿意。
他幽幽一叹,看着她的身影,他再一次的捂上了自己的心口。
自从三年前云尘子在他们的身体种了另外一种蛊之后,如今心痛的症状越来越频繁,若没有主子的独门解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痛得死去活来,甚至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
那样的场景,他见过一次,再也不愿意见第二次。
又是一场无尽的厮杀,放佛只有血液才能满足他们这颗冷冰的心,鬼爵有时候想,主子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多事情来?
到底为的什么?
他似乎什么都不为,又似乎只注重冰棺之中的那位女子。
可是那位女子早已经被巫术冰冻多年,还会再次醒来?
他知道自己看到主子在对着那位女子时,眼神是少有的温柔。
那,他对云溪呢?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风吟在她的手中越用越顺,整个人似乎与风吟合二为一一般,毫不例外的,临城的统领被斩杀,而他们的任务也已完成。
回来的路上,鬼爵心事重重,终于下定决心,他慎重的对着云溪说出了关于风吟与邀月剑之间的关联。
云溪淡漠的听他讲完,“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鬼爵嘴角泛起苦笑,深深的凝视着云溪道:“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云溪定定的看着鬼爵,目光沉静而无任何波澜,良久,她的嘴角勾起一朵清冽笑意,“多谢。”
然后便打马而去。
看到归来的云溪,云尘子一脸的祥和,他的身边正坐着刚刚苏醒过来的星辰,端看她肌肤如雪,一身白衣衬托的她,简直就像是个瓷娃娃。
一个稍微磕着碰着就能碎裂的瓷娃娃。
这就是用云溪的血养了三年的人啊,终于醒了,云尘子一脸柔和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女子,虽然她还没有彻底醒来,然,他已经觉得足够。
他为她做的实在太多,只怕自己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在等待下去,幸好,她已经醒来。
看到云溪将手中的东西那上来,他的睫毛颤了颤,淡淡道:“星辰一定不喜欢这个味道,拿下去吧。”
很快便有侍女来接过去,生怕刘平的血迹弄脏了这一方天地。
云溪淡淡扫了一眼星辰,能让云尘子挂念几十年的人,果真是个绝世美人,她不明白,纵使云尘子这么无情,却对星辰付出了十足的努力。
像他这样的人,也有真爱吗?
他的头发若不是用了上好的药物浸染,早就已经是白发飞舞。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云尘子就是背叛雪山老人的那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