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清露好似如梦初醒一般,“这本来不都好好的么?你为我化解命劫,这到目前来说虽然有惊,但也好歹无险,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我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虽然这些ri子干爹是对我有些冷淡,但也会打电话给我,嘘寒问暖的,给我带东西,我实在不理解你这话的意思,而且,你不是还为我改掉了我和干爹克子的命数吗,我接下去就能为干爹生个孩子了,再过不多久,我就能做妈妈了,对吗?”
厉丘面现一丝苦笑,摇摇头道:“我这反复来去yin阳市,正是所为你和他的子嗣玄机!陈小姐,天地注定了你和他不能育有子女,很抱歉,我实在无能为力!有些规矩,不是洞破了天机就能改变,唉,天地之中,无论任何游戏法则,都有一条凌驾规则之上的外挂,我算来算去,正好漏算了这一条外挂!我要是执意去扭转,就会把你推向毁灭深渊,也让我的罪孽深重!”
厉丘说罢站起身来,“凡人的力量实在是太过渺小!天地规则只能由强者定,弱者从,三界五行莫敢违命!陈小姐,我的话就止于此,你若相信我的话,就立即收拾东西走人,如此,你还能平安活到寿终正寝。如果你仍是不舍,那你也可按照我之前给你的点拨,你还可以占得你那干爹十年,但是,你是在伴虎玩命……好了,陈小姐,我们告辞了。”
说罢,厉丘向小五眼一努嘴,示意他收拾好东西走人。
“厉先生!”陈清露站起来,望着厉丘,双眼有些发红,“你是个有本事的先生,也是个好人,好人坏人,我看的出来!我知道,你这是在为我好……陈清露我是个无爹无娘、无依无靠、无兄弟姐妹、无任何亲人的孤家寡人,也没任何知心的朋友,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嗯。”厉丘转头望着她一点头。
“我们能做朋友吗?”陈清露盯着厉丘的眼睛,不知何时,一滴眼泪已然夺眶而出。
在yin间黄泉路上,当她从牛头马面手里挣脱束缚,眼珠重焕光泽的时候,骤然见到了英姿焕发的厉丘,那简直就像她看了不知多少遍的《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见到脚踏七彩祥云飞来的孙大圣一般,每当紫霞仙子还未说完这番经典台词,陈清露便已泪流满面。
在见到厉丘赶来的那一刻,她毫无任何芥蒂和想法,冲了过去,好似冲破了万世千生一般,只知道,奔向这个少年的怀里,就一切都安全了。
当厉丘抓住她的手,牵着她飞速奔向yin阳界域之时,那是何等怿动人心、却又何其短暂的一场划破时空的流星之旅,曾几何时,荡起了陈清露心头从未生过的不平涟漪,到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从未谈过一场恋爱!
& ren师,我们也都是孤家寡人,也没有什么亲人朋友,陈小姐,将来你碰到了什么问题可以再打我电话,我一定会为你点拨点拨。但我还是再提醒你一句,你最好能离开你这干爹。好了,再见。”
厉丘见她伫立沙发边一副木讷之态,向她一挥手,便和小五眼走下楼去。
陈清露良久也一挥手,没有言语,也没有跟下去,她从未如此哭过,不知为了什么而哭,哭得心里空荡荡的,总觉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和落寞,生命中二十三年来从未为此流过一滴泪,此刻却哭得稀里哗啦。
难道还是在为自己做不成妈妈而哭吗?还在为不能给干爹生一个孩子而痛苦?她却茫然了。
却说厉丘谨遵那牛头马面的话,这潜行真龙天机之事,绝不能向任何人道出去,否则一坏天机,就有五雷轰顶,便是真龙之人自己,都不能告诉他,自然,厉丘便是连小五眼也不敢说,只能提到这陈清露的干爹,乃是一位高官。
“这位当官的隐藏的真是很深啊!”小五眼走在厉丘身后,拎着大包小包,边走边叹,“还是陈清露这个小女人太好骗了?若是我,他一个经常在电视和报纸上露脸的官老爷,这么长时间,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你这叫旁观者清,陈清露是当局者迷,哼,我看你要是个小女人,被一位当官的养起来,人家天天给你钱给你吃给你穿的,前提是哪都不让你去,屋里什么资讯也不让你接触到,我估计你也照样被蒙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