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泰帝对容妃一向是很纵容的,得到的回答是:“给老五留多点钱财,也算是我这个做父皇的一点心意。让他做个闲散富家翁也是不错!你呀,就不要那么小气了,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帝王的情意可以小性,却不能持狂,这一点。容妃是深知的。听了长泰帝的话语,她这才忍住了,故意笑逐颜开。
其实她也不算是故意笑起来。听长泰帝暗藏的意思是让上官长治做个闲散王爷,这也就表明了他不是属意上官长治为储君。这才是容妃满意的一点。
沈家众人的心情也不好,不管郑濮存原来是不是纯臣,是不是中立,在五皇子府和郑家联姻之后,郑家所有的势力也就自动划归到五皇子那里了。
上官长治本来就不容易对付了,现在又加上郑濮存的势力,要把他拉下来。更是难上加难。
就算容妃转述了长泰帝那番“富家翁”的话语,沈家人也没有多少开心。帝心难测,当上官长治势成的时候,皇上的想法说不定会改变。这是无法预料的事情。
总之,上官长治和郑家联姻,沈家人都感到不好受,却知圣意已下,他们都不能阻止了。
沈宁的想法要更复杂一些。且不论上官长治更难对付这一点上,就只说将来的五皇子妃,就令她忧心。
她和郑少宜交好,荣平郡主和郑少宜也交好,这郑少宜竟然会成为五皇子妃。以后三人该怎么相处?
再说了,上官长治是什么人,沈宁知道得一清二楚,她也怕郑少宜会步自己前世的后尘!万一上官长治得逞,郑家只会是他的踏脚石,郑少宜和郑濮存的下场又会好到哪里去?想必也不会比前世沈家好到哪里去吧。
可是旨意已下,郑家不可能抗旨,郑少宜自己又那么钟爱上官长治,断不会放弃这嫁给他的机会,这可怎么办呢?
这日,沈华善约了老熟人户部侍郎江成海喝酒聊天,两人本来就要好,经历互市争端、整修水利的事情,两个人的友谊更加深厚了,时不时也小聚一下。
江成海也时常笑着,但他和沈华善笑得善意不一样,他笑得是傻乎乎的,但沈华善知道他心底里可一点也不傻,不然哪能在户部盘桓八年之久?
从户部员外郎到如今的户部侍郎,江成海就没离开过户部,只等郑濮存高升或致仕,这户部就是江成海的天下了!这样的人,能傻吗?
两人海天南北地说着,渐渐说到了五皇子和郑家的婚事上去了。
“老哥啊,你不知道我那主官,这些天总是拉长了脸啊,为了一星半点事情,就把度支司郎中张希骂了个狗血淋头!户部不少官员都在想户部是不是又多了一个楚炎了,以为他是仗着五皇子的势呢。我看啊,不是那么回事,我那长官一直说不会参合到夺嫡之事里面去的,我估计他是不乐意这婚事呢……”
江成海打了个酒嗝,眯着双眼说道,郑濮存的为难叹气,江成海看得很清楚。
“能与天家结亲,这是多大的福气,又是五皇子妃,郑家有什么不乐意的?”沈华善笑嘻嘻地说,然后敬了江成海一杯酒。
“福兮祸所伏,郑大人他倒是看得清楚。可是圣旨已下,他也没有办法啊。你道皇上为何会选中郑家的不?”江成海说道,迷迷糊糊地喝下一杯酒。
“哦?难道此事还另有乾坤?”沈华善来了兴趣。自己在中书省都没能收到相关风声,他一直以为长泰帝是自己选中的郑家,难道江成还在户部还有其他听闻不成?
“我听说啊,是我那长官最宠爱的yòu_nǚ郑少宜亲自向皇上请求的,道是通过李贵嫔面圣的。皇上怜其一片情意,也想着郑家女为五皇子妃,也不会辱了五皇子,这才圈定的郑家。”
江成海想到了郑濮存私底下的怒吼,这样说道。其实他也不想知道这事啊,可是在户部,只有一堵薄薄的墙将尚书和侍郎隔开,郑濮存吼得那么大声,他想不知道都难!
“老弟说笑了不是,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么会做这等事……”沈华善知道江成海这一番说话定是真的,只是不知道那姑娘家怎么会那么大胆?
不过想到自己的孙女沈宁,便知道有些姑娘家的心志非同一般,也就不以为怪了。
“谁说不是呢,真想不明白……”江成海咕哝道,继续和沈华善拼酒不论。
沈华善喝着酒在想道,原来皇上赐婚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看来郑家并不乐意这门婚事,不知道郑濮存会不会对五皇子倾力相助?
若是郑濮存对五皇子并无偏向,那么就算五皇子和郑家联姻,也没有多大的好处了,这里面有没有可为的地方?
随即,沈华善就暗笑自己真是喝多了,犯了这等糊涂!郑濮存是五皇子的岳家妻族,如果郑濮存真的外传那么疼爱自己的yòu_nǚ,就算他现在不乐意这门婚事,也会帮助五皇子的!
荣则荣,损则损,这个道理,自己是一早知道的,看来自己真是糊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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