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面色更加阴沉,一记耳光扇了过去:“白痴,那是以前!现在政府军正对我们发动全面攻势,有一些国际上的朋友罩着他们一时半刻还不敢做得太过过火,可万一这个杂种被他们救走,这里的秘密就会泄漏,到那时,就连那些朋友们也保不住我们,我们就真的彻底的完了!”
在上校的咆哮声中,刚刚平息了一场暴动的叛军紧急抽调精兵强将,以猎犬为先导,浩浩荡荡的杀向丛林,不将那个惹事的家伙揪出来誓不罢休!猎犬追踪起来相当轻松,因为矿工几乎没有机会洗澡,体味实在太浓了,就连人都闻得出来,对猎犬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在猎犬的带领下,二十名武装人员一路紧追,如无意外,在太阳下山之前就可以将人抓回来喂狗了。
事实上,这个估计似乎还是保守了一点。
在绕出一片金合欢树林的时候,猎犬突然发出狂吠,接着前面人影一闪,他们苦苦追杀的猎物出现了!叛军们发出欢呼,牵着猎犬的那个手一松,猎犬像离弦之箭一样“嗖”一下窜了出去,扑向那个慌不择路的家伙。库卢姆发出一声尖叫,撒腿飞跑,逗着叛军捧腹大笑。只是笑得开心的叛军并没有发现,猎犬在飞扑时绊上了一根临时用树皮搓成的绳子,一株被压倒的小树猛然弹起,不等叛军反应过来,一支长达一米五的标枪在眼前飞速放大······放大······
凄厉的惨叫声惊起了数只白色的小鸟。一个牛高马大的家
伙被标枪洞穿了胸口,倒在地上发出痛苦至极的惨叫声。标枪杀伤力还是不够,没有能够将他当场击毙,正因为这样,他才痛苦不堪,生不如死!其他人都惊呆了,看着惨烈地挣扎着的战友茫然不知所措。别怪他们,在他们作威作福的经历里,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棘手的事情:一个明明手无寸铁的家伙竟敢主动袭击二十名扛着自动步枪的士兵!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是一声惨叫响起,这回是猎犬。这头凶狠的猎犬露出一口锯齿一般尖锐的牙齿向库卢姆飞扑过去,一口咬向库卢姆的脖子,库卢姆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腰一闪就避开了,不等扑空的猎犬落地,又快又狠的一脚便踹了出去,正中猎犬小腹。这一脚真够狠的,猎犬发出一声惨嗥,硬是被踹得直飞出四五米外,摔在地上狂吠打滚,连站都站不起来。库卢姆一击得手,也不恋战,往左一闪闪开一串怒射过来的子弹,钻进一片灌木丛里不见了。叛军追了上去,只见猎犬正在痛苦地抽搐,随着声声惨叫口鼻喷出一汪汪鲜血,眼看不活了。至于那个被标枪射中的家伙,算了,还是给他一枪吧。二十个人打一个手无寸铁的,甫一交手就给人家来了个下马威,猎犬被人家一脚踢死,伙伴让标枪捅了个对穿,这些已经习惯了欺软怕硬,已经习惯了在手无寸铁的平民面前大逞凶威,用老弱妇孺的惨叫和哭喊来证明自己的英勇的王八蛋这一下真的被打蒙了,又惊又怒,怒吼着追进灌木丛里,用自动步枪朝四周狂扫,打得灌木一株株的倒下。当然,这样的射击是打不到库卢姆的,连人家在哪里都不知道,能打到人才怪!
小队长面色难看,咬着牙一轮耳光挨个的扇过去,人人有份,冲这帮傻货怒吼:“你们身上的子弹很多是吧,多到可以让你们随意浪费了是吧?都给我住手!”
挨了打的家伙反而冷静下来了,咬牙切齿:“混蛋,那个混蛋,我要杀了他!”
小队长说:“谁杀谁还不一定呢!不想死的话最好把眼睛放亮一点,把耳朵竖高一点,多看,多想,少动,这家伙可是丛林狩猎的好手,一不留神,我们就会变成他的猎物,下场就跟那个傻货和这条狗一样!”他指了一下重伤垂死的猎犬和那名被标枪射穿的士兵。
那个倒霉的士兵已经停止了呼吸,猎犬仍在抽搐,但是它活不成了。
士兵们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落得这么个下场,未免也太惨了一点。
队长用望远镜观察一下地形,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终忍不住发出一声诅咒:“什么鬼地方嘛,简直就是个迷宫!”
大伙深有同感,这个鬼地方地形太过复杂,树木茂密,很容易丧失方向感,要是在这里迷了路,十有八九是永远也出不去了。幸好,他们没有贸然深入,要不然可就惨了。队长果断下令:“再去牵一条猎犬过来,没有猎犬我们没法子追击!”
第二条猎犬被牵了过来。这一下库卢姆可难受了,只有逃的份。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向叛军发起任何攻击,十几支自动步枪,随便一梭子都能将他击毙!没有办法,只能头也不回的逃。在猎犬的带领下,叛军紧追着不放,一度很接近他们的猎物,好几次就差点将他击毙了。可是库卢姆给他们的印象就是一头狐狸,行踪飘忽不定,叫人无从发力。最终,他们还是在河边把目标给跟丢了————
库卢姆冒着被鳄鱼袭击的危险跳进了河里。猎犬是没法在河里追踪猎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