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怒不可遏:“反坦克兵,给我打掉他们的战车!”
位置最靠前的反坦克兵奋不顾身的跃起,又粗又长的火箭筒指向越来越近的步兵战车,冷静地瞄准,击发,一枚枚反坦克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猎犬一般扑向对它们而言太过薄弱的步兵战车,能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人,十不足一,大多数人还没有锁定目标就被机炮活活打碎了。数枚火箭弹准确地命中了兵步战车,重量不到十吨的步兵战车正面装甲被穿甲弹轻而易举地洞穿,火红的金属射流像铁扫把一样横扫战车内部空间,将里面的车组成员打得千疮百孔,并且烧穿了弹仓,引爆剩余弹药,轰然巨响中,整辆战车被大卸八块,变成了一堆燃烧着的废铁。战果看似不小,可是华军的战车实在太多了,而能成功的进行狙杀的反坦克兵又太少,这点战果根本就是于事无补。战车放慢了速度,步兵像怒狮一样从后面冲出,只是一个冲击就冲进了安南军的第一道防线,90式自动步枪喷吐出道道火名链,狠狠抽打着安南士兵,一条条让人胆寒的火龙狂笑着席卷而来,被火龙舔中的安南士兵发出野兽一般的狂嗥,扔掉了武器痛苦地
撕扯着剧烈燃烧的衣服,试图将那一身大火甩掉,却没有一个能成功,不到二十秒便渐渐的佝偻下去,变成焦炭!喷火兵,打从一战以来就一直是最让步兵胆寒的三大兵种之一,一名喷火兵对敌军造成的心理压力远远大于一辆凶猛的坦克——特别是针对室内目标和战壕里的士兵。一家伙喷过去,一大段战壕都在燃烧,正在据地而射的安南士兵被大火无情地吞噬,此情此景,恐怕就算是在最恐怖的噩梦中也不多见吧?
一名喷火兵冲一个弹坑喷了一下,弹坑里传出惨烈的哀鸣,三名握着一枚苏制高爆手雷企图跟敌人同归于尽的安南伤兵像被人丢进油锅里的大虾一样一蹦三尺高——要知道他们的腿可是被打断了有,光凭一条腿就能跳起这么高,我只能说这是一个奇迹。没等他们倒在地上打上几个滚,手雷就爆炸了,轰的一声,三个都被炸得破破烂烂,破碎的尸体还在燃烧,一股烧焦人肉的恶臭让人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就吐了出来。一名躲在暗处的安南狙击手两眼喷火,一枪将一名喷火兵背上的油罐打爆,那名喷火兵周边顿时一片火海。不过这名喷火兵的战友果断地开枪结束了他的痛苦,怒吼:“三点钟方向,有一名狙击手!”至少四辆战车的机关炮同时朝那边开火,在一连串爆炸声中,一支svd狙击步枪的枪管飞起老高·····
师长在警卫员的保护下一退再退,他不能不退,因为他是全师的灵魂人物,假如他被俘虏或者被击毙,全师的士气都会因此而崩溃的——尽管第3师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师长愤怒欲狂,扬着步枪要跟潮水一般涌上来的华军步枪决一死战,警卫连哪里敢让他冒这个险,硬是架着他往密林里飞跑。一架直升机追过来,机枪打得弹雨如织,警卫员们纷纷倒下,连长连中数弹,仅存一口气,在血泊里挣扎蠕动。幸存的警卫员连头都不抬,只顾着架着师长逃命,一个班留了下来,用ak步枪对准直升机猛扫,打出一串串灿灿的火花,直升机冒起黑烟,掉头飞走了。师长用力推开警卫员,倾听着背后那密集得分不清点数的枪声,有种想哭的冲动。金星师,这次真的完了。
枪声激烈的战场传来华军的怒吼:“缴枪不杀!”接着,枪声渐渐稀落下去,绝望的安南士兵最终选择放下了武器。警卫连副连长对师长说:“师长,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可来不及了。”
师长苦涩的笑笑:“走?整个师都完了,我还能往哪里走?罢了,就留在这里给战死的将士们做个伴吧。”
副连长正要再劝,只听得后面“咣咣咣”几声,迫击
炮炮弹刺耳的尖啸声由远而近,不等他反应过来,数发120毫米迫击炮炮弹就从头顶上栽了下来。副连长第一个反应就是飞扑过去,将师长压在下面。接着火光一闪,“轰轰轰”几声,登时昏天黑地。令人钦佩的是,那些警卫员作出的反应跟他们的副连长一样,飞扑过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师长筑成一个血肉铸就的堡垒!
快速反应旅的步兵用刺刀将碎肉挑开,把师长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