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早了,因为周末堵车,大部分人还没有到,我只好百无聊赖地溜达到门口,顺便看看身边过往的”美女”来养养眼,12月的北京冷得已经刺骨,可是在这里晃悠的妞儿们,大多不是露着大腿就是露着小腿,上面则是背心,坎肩层层叠叠,内长外短,还披挂着各sè大小不一的披肩围巾和项链,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波希米亚风格”了吧,在我看来就是很多人披了条毯子在路上疯疯癫癫地走来走去。我特意数了数,长短不一最多的有七八层,可就这么多层也没全包住前xiong,露着一块白花花的”良田美景”。溜河风一吹,她们赶紧裹紧了衣服,加快了步伐,超高根的靴子把地踩得”咚咚”作响,整个身子也跟着抑扬顿挫,花枝摇颤。她们的脸我都不用看,几乎千人一面:jing致的妆容,卷曲的长发,都象是刚从韩剧里走出来的女主角。不过,只要一开口,就能听出不是北京妞儿,在北京,不光水资源稀缺,美貌也是一种稀缺资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美女荟萃,但是点缀北京的美女绝大多数都是外来的,除了小章(子怡)和老徐(静蕾)外,那些在电影里、在舞台上蹦达得最欢的,多半是东北妞。
正当我浮想联翩的当儿,绢子喘着气,步履匆匆地赶来了:”不好意思,刚一下班就往这儿赶,长安街突然戒严了,绕了一大圈才过来,我已经订了房间,在楼上,干吗杵在这儿挨冻?怎么就你一人?媳妇呢?”她忙不迭地问了一大串,我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了,就边寒暄边跟着她上楼了。
绢子的老公大宝,我们打小就一起玩大的。他们俩是大学同学,虽然比我小一岁,可是人家一毕业就结婚了,那时侯我还正打着灯笼夜以继日地找媳妇。文科类的学校女生多,机会自然也多,不象我们理工科,凤毛麟角的几个女生,还长得不是水深火热就是苦大仇深,和菜花有一拼,一脸的青春美丽豆,远看勉强能分辨出来是个女的。绢子当年也并不出众,说不上有多漂亮,但是晚开的花也晚谢,结婚后,她倒是出落得越发耐人寻味了,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可以在婚后七八年和丈夫上街,仍被人看作是老公的”女朋友”。他们两口子参加聚会从来都是举案齐眉,夫唱妇随,活脱脱一对碧人,是我多年来羡慕的对象。
绢子穿着深咖啡sè条绒长裤,上面是驼sè的开身毛衣,除了无名指上的婚戒外,没有多余的装饰。简单大方,虽然有些保守,但却舒服自然,挑不出毛病,这才是典型的北京女孩装束。她神情有些疲惫,但仍旧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停地问我家孩子的情况:”你真应该把宝宝带来,上次见她还那么小,象个瓷娃娃,眼睛大得惊人,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漂亮的宝宝……”她丝毫不吝惜地大加溢美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