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学校行动迅速的给陈佳音做了处分,此事影响重大,上了当地报刊的头条,极大的损坏了学校声誉,直接做退学处理。
何笙正火急火燎的琢磨该用什么方法挽救的时候,陈佳音却走了,和谁都没提就一声不响的走了,只留了一封信,署名给何笙的。
内容不多,总结起来也不过就是拐着弯的告诉他们别找她了。
何笙很难过,可是没有丝毫办法,他们不过都十几二十的半大孩子,能力有限,精力有限,能做的事情太少,而高考在这样一个狼狈又令人难安的时间里降临了。
她发挥的还算正常,踩着袁植他们学校的分数线进了大学的校门。
袁植看她一直没什么精神,便将曾经计划的旅行又给提上了日程,这次是两人一块,而何守司这个夏天没回来,他去找陈佳音了。
可没想到的是这次旅行比上次更不济,连家门都没跨出去便夭折了。
袁植很是烦躁的看着对面的袁崇阳,“我没时间去跟那个项目,你手下能将多的是,派谁不行?”
袁崇阳优雅的叠着双腿,眉目淡然的和他对视,将茶几上厚厚的一叠资料往前推了推,“这些丢人的话我不想听第二遍,内容好好看几天做做准备,到时会有人和你一块去,丢人别给我丢到外省去。”
袁植吊着眉毛加大音量道:“我说了我不去!”
袁崇阳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膝盖,片刻后把目光转到何笙身上,“你想去玩?”
木愣愣正发呆的何笙连忙抬了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也不是。”
“那怎么非缠着袁植陪你出去?”
袁植不耐烦的插嘴,“我们的事别扯她成吗?”
袁崇阳重新把视线调到他身上,“你不想去无非是为了陪这丫头,男人的事业不该被女人绊住脚步,如果你执意不放心的话,我可以让严柏带她去玩一趟。”
开玩笑,让严柏陪着去他只有更不放心的份,袁植脸色难看的道:“要我接手也可以,出差时候何笙必须跟我走。”
“不行!”
“那就免谈。”袁植十分坚定的道:“实话跟你说吧,把她一个人留在这我绝不答应,不看着我就不放心,你以为那次的事情我还会允许你发生第二次?”
袁崇阳淡淡的和他对视着,眸光流转间似是在斟酌着什么,好半晌,他点头,“好吧!希望我的让步不会让我失望。”
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车子开动的时候,袁崇阳望着窗外渐渐后退的事物皱眉,好一会对着副驾驶的严柏道:“这丫头对袁植的影响很大。”
未等对方回话,继续说:“想办法把她弄走。”
严柏指尖一颤,微微垂了眼,“袁总,让袁植有个牵绊并非坏事。”
“不。”他摇头,“这人必须送走,只顾着儿女情长的人永远干不了大事,这丫头就当给袁植的第一课,况且,一个人的婚姻有时也是份巨大的利益收获,好在袁植生了张够看的脸。”
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些许,“这次最后的相处时光就当是我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严柏并未感染到他嗜血的愉悦,严肃道:“可是袁植的性格没想象中的那么好驯服,果真把何笙送走,有没有可能适得其反?”
袁崇阳扫了他一眼,目光清浅如单薄的刀片,一寸寸刮在他身上,他笑道:“我知道你对这丫头有感情,毕竟是你一手照应着的,不过差不多也就行了,过多的付出就是浪费,你还年轻,还得向你父亲多学着。”
严柏一家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袁家赋予的,严柏的父亲从初出茅庐到叱咤商业圈一直由袁老亲手带着,直到袁老去世,这才回了乡下养老,他自小就被教育着要对袁家忠心耿耿,何况曾经袁崇阳在力所能及中也确实帮了他很多。
他声音涩然道:“我明白。”
车内沉寂下来,只剩广播机械的播报着,片刻后袁崇阳又道:“算了,这事还是我来吧,你别插手了。”
袁植的衣着向来走休闲风,这次既然要跟普通上班族一样出差那么着装上也要有所改变。
出发前一日晚上袁植带着何笙跑大卖场买衣服去了。
二楼全部是女装,袁植拉着人一家家的看,时不时拎起几件要何笙去换。
何笙在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中算个头拔高的,人也不胖,身架修长看过去着实不错,但天然优点并没给她带来多少的百搭感,相反很多漂亮时尚衣服往她身上一套都显不出该有的气质风范。
袁植挺无语,最后依旧只能把人往邻家女孩上打扮,拎满四五个购物袋后任他怎么说,何笙都不肯再去试衣服了。
“买这么多够穿了。”
“以后省得买了呗!”
何笙拉着他的胳膊肘直摇头,“不是给你买衣服嘛,别看我得了,咱去看你的吧,上三楼,三楼。”
说完拖着他就往电梯走,袁植一脸的好笑。
揪住她的后领子拎到身侧,搭着她的肩膀,“成成成,去看我的,瞧你这没出息的样。”
上了三楼,一排都是男装,袁植随便挑了家店走进去,随手指了几件衬衣西裤,报出码数就让营业员直接去拿。
何笙看他没有要试穿的意思,忍不住道:“你换上看看呗!”
“不用。”他买衣服从来就没有试穿过,差不多就行了,脱上脱下的多麻烦。
何笙歪头看了他几眼,小声嘟囔:“我刚才听你话都换了。”
袁植听见了,笑着看向她,“怎么?不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