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被躲了一下,一便伸着手想要在抓杜齐悦的吊坠,一边说道:“你这个没长眼的小偷,敢来太守府偷东西,还不快点把吊坠还过来,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安路,你和他废话什么,还不快把坠子拿回来,然后把人给我打出去,竟敢头我到小爷面前,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之前出生那人又喊了一声,杜齐悦看过去,只见一个主子打扮的小爷们正站在桥头上,满脸怒气的瞪着这边。杜齐悦更觉得奇怪了,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人抢他的吊坠,而且听这话里的意思,好像他的吊坠已经是别人的似了。
如果那个小少爷看上了杜齐悦的吊坠,好声好气的问他讨要,杜齐悦不愿意惹麻烦可能就给了,可是这上来就抢,这样的蛮横,杜齐悦也被惹火了,哪里愿意给,一手护着吊坠,一手就把那个叫安路的小厮一巴掌推开了。
安路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被杜齐悦一推,脚下没站稳就往后一仰就掉出了围栏。事出意外,杜齐悦看他掉下去,没反应过来救人,眼睁睁的就看着安路掉到了湖里去,挥舞着手臂喊起了救命。
那小少爷看到自己小厮给人推进湖里了,一下就大喊大叫了起来,指着杜齐悦要赶过来的下人们抓住他。
杜齐悦又不是这太守府的下人,他身上还有着书生的身份,不是谁想抓就抓的,当即就反抗了起来,大毛见太守府的小厮们要抓杜齐悦,连忙挡到杜齐悦的身前帮着抵挡。外花园里一下就闹了起来,园子里的人全都围了过去看热闹,吵吵嚷嚷的厉害。
闻竹莺看完了戏,实在厌烦那些缠着讨好她的人,就推说乏了要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一下。戏台子搭在外花园边上,她回院子需路过外花园,经过花园门口的时候闻竹莺听到里头吵闹的很,就让身边的丫头拉住一个从里头跑出来的小厮,询问道:“里头出什么事了,怎么这样子闹!”
“大小姐,出大事了!”那小厮看到闻竹莺,忙回道:“小少爷早上把大少爷的玉坠子丢了,刚才来院子里找,发现那玉坠子被人给偷了,小少爷让安路抓人,那人不愿意被抓,就把安路给推湖里去了。小少爷又喊了几个小厮抓他,那人却说自己是书生,又说那坠子是他从小带到大的,我们无凭无据的不能抓他。小的这会儿正是奉了命小少爷的命去回禀老爷呢!”
“大少爷的坠子,是哪个坠子?”闻竹莺听了立刻问道。
“就是大小姐您给的那个坠子!”
闻竹莺听了眼睛一眯,对身边几个丫头侍郎说道:“走,我们进去瞧瞧,叶儿真是越来越胡闹了!”
此时杜齐悦和大毛正被十来个小厮给围着,眼见着就要被人抓住了,人群外头却传来了一个严厉的女声,对着众人训斥道:“这样子成何体统,还不快点给我散了。叶儿,你是怎么回事,还有没有点规矩?”
围着的十来个小厮立刻退散了开了,杜齐悦喘着气看到那个原本盛气凌人指挥着人抓他的小少爷整个人都萎了,缩着肩膀看着一个三十来来岁却做少女打扮的女子,满脸委屈的指着他说道:“姑姑,那人偷了你送我哥的那个玉坠子。”
“你给我闭嘴!”闻竹莺对着自己的小侄子骂了一声,转头让其他都散了,然后带着杜齐悦他们坐到了边上的一个亭子里,和颜悦色的看着杜齐悦说道:“这位公子,请问怎么称呼?”
杜齐悦喘匀了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才走到闻竹莺面前,做了个揖说道:“在下杜齐悦。”
闻竹莺仔细打量了一下杜齐悦,又说道:“杜公子,能请你给我说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吗?”
“自然。”杜齐悦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又摊开手掌上握着的那块被拉断了线的坠子,给闻竹莺看了看说道:“这为小姐,这坠子明明是我的,这位小少爷不声不响上来就要抢,还非要说我的坠子是他的,我怎么可能给他。”
“我大侄子也有一块相似的青鸟玉佩,今天早上刚丢了,我小侄子刚才看到这块玉佩一时没注意就认错了,这原是误会,还请杜公子见谅。不过不知到杜公子能够告诉我这块玉佩是从何而来?”
“这是我从小戴在身上的。”杜齐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