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莲推门走进房间,一股危险的气息立即在房间内弥漫开。
他嘴角勾着冷淡的笑容,眼神阴沉沉的,深蓝色的瞳孔漩涡重重。表情有些高深莫测,但是绝对危险。
每走一步,脚下就如同结冰了,黑色的冰。灯光也暗淡了,变得森冷。原本富丽堂皇的房间,变成了一个可怕的,被冰封住的地狱,而他就是地狱最可怕的魔鬼。
他走到床边,看了眼叶茵,又看了眼床头原封不动的饭菜,扯唇凉凉一笑。“你在绝食抗议?”
叶茵一肚子气,想杀人。但她知道自己杀不了他,索性闭上眼睛,不理他。
顾隐莲居高临下打量她,她双手被铐住,因为剧烈挣扎,原本白皙的手腕变得血肉模糊。
头发凌乱,像个疯子,脸上脏兮兮的,还肿起了一边,有些难看。身上的衣服经过撕扯,也凌乱不堪,露出的两只脚也在很脏,肿了起来。
啧啧……真是惨……但是她活该!这让他看了,心里非常痛快。想到之前她那么嚣张,和现在惨兮兮的样子一对比,就让他有种强烈的讽刺感。
他说过,要让她为得罪他付出代价,可不是开玩笑的。他是个暴戾的人,即便是女人,也从不手软。
顾隐莲讽刺道:“怎么不说话了?你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呢?怎么现在像条死狗一样,一动不动!”
叶茵还是不理他,心里骂他才是死狗,bian态的死狗,疯狗!
他抬起一条高贵的腿,踢了踢她,“起来吃东西,想饿死吗?”
叶茵不理他,他又踢了两脚。她不耐烦地扭动身体,对他表示极度厌恶。
“喂!lao子让你起来吃东西,你听见了没有?聋了还是死了?”
她终于忍无可忍,冷冷地回嘴,“你就当我死了吧!”
顾隐莲觉得可笑,“看你之前那么嚣张,我还当你生命力有多顽强,原来也不过如此。用绝食来跟我抗议,愚蠢!”
“你烦不烦?我吃不吃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叶茵背对着他,连看他一眼都嫌恶心,只想赶紧赶他走。“我饿死不是更好?假惺惺!”
“想死?还没那么容易!你要是饿死了,不就浪费了我之前把你抓来这费的那么大力气?”
“你bian态!”
“再说,你就这么点能耐吗?我不过是用了一点点招数,你就受不了了?寻死觅活?”
叶茵冷冷的声音由牙缝中挤出来,“我当然不想死!可落在你手里,还有活路吗?就算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也没听说过把老鼠铐在床上的,这不公平!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行,既然你不喜欢被铐在床上,我就换种方式跟你玩儿!”
顾隐莲打了个响指,昨天那几个壮汉又冲了进来,把叶茵吓坏了,直叫唤。“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
他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虽是在笑着,却没有半点笑意,反倒如残忍的魔鬼,眼中满是阴谋诡计。
“你放心,同样的招数,lao子不会用第二次!”他转身就走,“把她给押过来!”
“放手——放手——别碰我——你个混蛋、王八蛋、你不是人——你个贱人!”
“啊啊啊啊啊——”
身后回响着她的惨叫,顾隐莲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就喜欢听她惨叫,她越悲惨,他就越快乐。相比死狗一样一动不动的她,折磨会反抗会骂人的她,可有趣多了。
叶茵被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押出了房间,她的双手仍被铐住,像个囚犯一样。
无论她怎么扑腾、挣扎、叫喊,他们都死死扣住她,手指勒得她很疼,但她忍住没有求饶,只是边走边骂前面的顾隐莲。“王八蛋——神经病——放开我——混蛋——”
别墅很大,像皇宫一般金碧辉煌,可叶茵无暇欣赏,这里对她而言是一座可怕的炼狱。
面对未知的,但绝对悲惨的命运,她内心充满了恐惧。她不知道顾隐莲还会怎么折磨她,那让她害怕。
顾隐莲沿着楼梯一直往下走,地下还有两层,到达底层的时候,女仆开了门,里面是一间石室。灯光不是很明亮,只能勉强看清楚。
石室内阴森森,冷冰冰,恐惧感笼罩了叶茵整颗心。
是要有多变态,才会在自家弄一间这种石室,看上去像是行刑的地方。这让她很自然联想起电影里的杀人狂魔,比如《沉默的羔羊》中的bian态杀手,专门扒女人的皮。
顾隐莲走到中央,慢悠悠停下脚步,诡异地笑了笑。“你们先出去!”
“是!少爷!”
叶茵想逃,但刚跑到门口,又被壮汉粗暴地一把推倒地上。身体和石头猛烈撞击,眼前一黑,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来,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等晕厥感稍微缓解一些,她才站起来,用手铐砸门。“开门——开门——开门——”
她真的很吵……顾隐莲皱起漂亮的眉毛,掏掏耳朵,不耐烦地说:“别叫了!没有我的命令,就算你喊破喉咙,他们也不会开门!”
叶茵的背被汗水湿透,额头上也渗出了大颗汗粒。脸气得涨红又发青,怒目等待着他,嘴唇苍白。“你究竟想怎么样?”
顾隐莲曲起手指,叩叩桌子,‘咣咣咣’地响,冷脆脆的,他的声音也很冷。“把饭吃了!”
叶茵咬牙,“我不吃你的东西!”
顾隐莲转头,带着一股冷意,好笑地睨她。“难不成你想饿死?”
“饿死,也总比死在你这个bian态手里强!”
“可我不想你这么快死……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你就这么饿死了,岂不太便宜你了?”
昏暗的光线中,顾隐莲的脸泛着铁青色,原本俊美的五官变得扭曲,就像地狱的恶魔。
他是笑着的,但笑中暗含着残忍与阴谋。连牙齿都是白森森的,让人联想起地狱里恐怖的魔鬼。
“另外,你是一只非常好玩的猎物,我好久没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人了,我怎么舍得让你这么快死,你说是不是?”
他朝她勾勾手指,半诱惑半威胁地说:“过来……”
叶茵一个劲冷颤,喉咙都干哑了,像含了满口沙子。如被逼入绝境的猎物般,警惕而恐惧地盯着他。在她眼里,他不再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而是一个魔鬼。
“我叫你过来……”顾隐莲的声音沉了几分,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