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一切她都忘得差不多了,依稀间她记得她梦见了苏黎墨,他就被困在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好像还有什么异域风情的建筑……还有……女子……
冉云歌使劲的想,还是无果。不过,能记下来的,她都能记住。尤其是那套异域的服装。想着,冉云歌就起身,研了墨,摊平宣纸,梦中所能记住的异域服装就被画了出来。
“怎么会画一套女子的服装?还是华夏苗裔的服饰?”凝视着宣纸上的画,冉云歌久久不能平静。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还是墨墨你在向我警示着什么?“苗裔……云三……”
一恍,一黑衣男子就从开着的窗户飘了进来,恭谨的等着冉云歌的下文。
“广布冥地阎令,务必查出这衣服的样式,出自哪里,以及现今在那些地域。”冉云歌拿起桌子上的宣纸,递给了云三。在云三转身的瞬间,灵光一闪,冉云歌说道:“我想这衣饰……直接去一些隐世世家去查,或者,从不与外界联系的南蛮去。”
云三领命,带着宣纸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三日后,当冉云歌跟冉云襄和清越说了她的目的之时,清越的脸瞬间就黑了,而冉云襄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期待之色。见清越脸色难看,冉云歌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这咳嗽也成功转移了冉云襄的注意力。
“清越哥哥?”顺着冉云歌的目光,冉云襄就看到黑了脸的清越,脸色就跨了下来,问道:“是不是觉得姐姐这样做很无耻?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卑鄙?”
“……”
清越不语。
“这是调动冉家军的军令,但是你今晚只能调动三百人,人由你们挑,我都吩咐下去了。”冉云歌说着,就抛出了一块令牌。眼神示意一便的紫鸢、紫鸾两人。“而且……若是被抓住了,可别说是我冉家的儿女。”
说完,就由紫鸢和紫鸾扶着出去了。四个多月的身子,过了早期的贪睡期,所以现在的冉云歌,精神特别的好。
“即使武功高强,佛法精深,到底不过是不暗人间烟火的世外之人罢了。”
冉云歌的身影消失,空气只余下这淡淡的叹息之声。
听着冉云歌的叹息,冉云襄红了眼睛。
即使八岁那年被送去崤山,从此衣食无忧,上有疼爱她的师父师叔,下有供她欺负的师兄师弟,外加无聊之时闹得整个崤山不得安宁。但是这安逸的生活并没有使她的棱角磨平,居安思危的思绪早就成了她人生的一大信条。
幼时那难堪的、欢乐的记忆早就在她的脑海里生根发芽,深受冉云歌和容华影响的她,怎能不明白冉云歌的意思?
方才冉云歌给她的那份名单,从回帝都之时她就留意到了。那一个个不就是为富不仁、活该一方的恶霸吗?虽然祸害一方,但又忧于他们的所做所谓没有一条大秦律法能把他制裁,官府明里暗里的警告也全无用处,他们依旧我行我素。
而如今冉云歌这一计划。一可以拿去他们一半以上的家产,算是对他们的警告,而可以是冉云歌推行的银行和国债方案能正常的运行,三就是可以一点一点的改变清越的想法,观念。可谓是一箭三鵰。
清越不比她,从小就见过了很多风浪,早就识清了人性这东西,而清越不同,山野寺庙成长的他,虽然悲天悯人,却是单纯无比,仍不能掺透人性。就连当初……都是她死缠烂打,威逼利诱,这才成功的把清越拐进她的碗里来的!
“清越哥哥,你说,这是不是很可耻?”冉云襄紧盯着清越,见清越点点头,冉云襄又哭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好啊,既然嫌弃我了,那你走啊!走啊!”
不由分说的,冉云襄就推着清越往外而去。
而清越见冉云襄这梨花带雨的模样,一时间心急,忙抱住冉云襄,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嫌弃你。而是这一做法真的好吗?偷盗的行为可是构成了……”
“难道清越哥哥还信不过姐姐吗?”冉云襄望着清越。“帝都富豪何止上千?为何姐姐就给了我这些人的名单?要说,就去天下首富的罗七娘一趟就好了,她一个弱可比这群臭男人好欺负多了,那为何姐姐的名单里没有她呢?清越哥哥,这些你可曾想过?”
清越将信将疑的拿过冉云襄捏在手里清单,在这些名单上大致的浏览了一遍,上面的确没有罗七娘的名字,但是却有一户名字是女子的,而且还在排得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