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很健康。”苏黎墨也是极度的观察着冉云歌的神色,见冉云歌的脸色由震惊转为狂喜在到最后的惨白,立马就知道了冉云歌在担忧什么,悦耳的磁音如同摇篮曲般的轻轻安抚着:“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目前来说,这个孩子还是很健康的,放心吧,为夫可不是一个摆设,我在么。”
苏黎墨轻轻的说着,一只手握紧了冉云歌的手。再次轻轻的抚上那平坦的小腹,一想到这里孕育了一个自己和歌儿有着血脉相连的孩子,不管付出的代价是多么的巨大,自己势必都会保护好这个孩子。保护好她们mǔ_zǐ!
因为有了孩子,冉云歌就会有了牵挂羁绊,这样,苏黎墨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冉云歌的存在,感受到她是属于自己的!这样,自己才会更安心,而不是拥着她却仍旧感觉她在千里之外,触不可及!
冉云歌带给苏黎墨的不安,这也是她自己始终无法预料的。
“健康?”冉云歌听了苏黎墨的话,一想到赫连玺说的苏黎墨会不惜一切代价让自己恢复健康,在加上这突来的孩子,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认真的看着苏黎墨,一字一句说道:“若是你在敢乱放血让我服用,这辈子你就别想让我原谅你!”
听到冉云歌说放血,苏黎墨下意思的收拢了左手,因为昨天早上就是这里放了血,虽然都是处理过的,但那疤痕未干涸,依旧醒目!
而苏黎墨这下意思的举动,岂能逃过冉云歌的眼?冉云歌迅速的抓过苏黎墨的走手,火光电石间,苏黎墨本欲隐瞒的伤疤就暴露在空气里,暗红的刚结痂的疤痕,如蜈蚣般横躺在完美的手臂上,虽妖艳夺目,但却丑陋至极!
“没事,都过去了。”一阵无措之后,苏黎墨就淡淡的安抚道,话刚说了一半,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洒在了手臂上。那温热的液体,如同洒进了苏黎墨的心窝般,灼伤了一边心房,坍塌了半个心腔。
这样的冉云歌,苏黎墨甚是心疼,拥着她的力度也是紧了几分。“没事的,男子汉大丈夫,受伤是常有的事,歌儿……”
苏黎墨还欲说什么,冉云歌已经吻上了那道疤痕。这一动作,也僵住了故作无所谓的苏黎墨,已经坍塌的心房,更是如同决提的洪水般,漫滥得一发不可收拾!
“墨墨,以后别在受伤了。好吗?”冉云歌吻着那道疤,语气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你只想过,用你的一切换我的一世安颜,但你可知道,这并不是我想要的?若是没有没你的相伴,我长命百岁,坐拥万里河山又有什么意意?你要把你要给的强塞给我,这样,我会吃不消的,更何况,独留孤寂的我,这个世界于我又有什么意义?墨墨,我要你记住,我是那个守护在你边的那株木棉,陪你分享甘露虹霓,陪你承受寒霜暴雪的木棉,抑或者是陪你一起翱翔苍穹的雄鹰,我们什么都可以一并承但,我不是那个需要躲在你身后需要你庇护的兔丝花。”
木棉吗?苏黎墨看着冉云歌真挚的脸庞,想起了曾经见到过冉云歌写的那首直白的告白。不禁轻轻吟道: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的红硕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你居然都还记得?”当苏黎墨轻轻吟完,这个轮到冉云歌惊讶了,这首抄来的诗,自己貌似只让苏黎墨见过一次吧?这厮居然还能记得?
想着想着,冉云歌的眼睛里又有了朦胧的水雾,若不是至关重要,放在心坎的,怎么能这么清晰的记住?
轻拥着冉云歌的苏黎墨,是看不到冉云歌的表情的,但却能敏锐的发觉到冉云歌的变化,叹息一声。
“若是可以,我倒希望你做那棵可以依附我,紧缠着我的兔丝花。”苏黎墨闷闷的说道。这样,我的羽翼可以为你挡去一切,你只需幸福的做一个小女人,守着小小的家,安然一世!不用但惊受怕,不用承受什么压力!
你的安颜,就是我终生的目标!
天崖景秀虽无端,不及汝侧终相伴!
“但是,这一切,我冉云歌甘之如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冉云歌岂会听不出苏黎墨的言外之意?在苏黎墨还没来得急找塘塞的理由时,冉云歌就把所有的原因后果给截断了。“墨墨,吾心安处即故乡!有你,四海可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