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皇上就问你,这事是否属实,你就如实的说了?”容华看到苏权问道。阴沉的脸色,苏权丝毫没有怀疑若是自己点头,等来的将会是一顿暴打或是更严重的处罚。
苏权看着处于暴怒边缘的容华。果断的摇摇头说道:“没有,苏帝确实问了云歌的伤如何,我是随意捏造的。说我也不清楚,只看到相爷浑身是血的从马上倒在相府门口,而雪霜也失踪了。所以情急之下,苏帝才回出来看望云歌的,既然苏帝做为一国之君都来尉望丞相,那么,那些刚刚上任的官员为表衷心,当然得一路跟过来。”
这么个拍马屁的好机会,在官场打浑数载的官员如何不懂得争取?
“你说了雪霜失踪了?”慕容悦抓住了关键问道。“你确定?”
苏权看着慕容悦认真的眸子。也认真的点点头。当时的确是这么说的!
“那你注意到赫连玺在场吗?”慕容悦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权。
苏权也没负慕容悦所望的摇摇头。
得了苏权的答案,慕容悦带着一丝喜意说道:“以赫连玺对雪霜的态度,若是雪霜失踪反应最大的肯定是他了,而刚刚的人中显然没事他。而他也没有在宴和宫,那么雪霜肯定是被赫连玺救走了,依赫连玺的态度,估计云歌和雪霜没走多久赫连玺也跟出来了。”
“对了!”慕容恒也猛然的醒悟过来,说道:“我带人赶去时只在原地看到打抖的痕迹,根本就没有多想,而且见到那滩血,我就自动的把它归为是雪霜的。照悦儿这说法,十有**雪霜是被赫连玺给救了。”
经过这么一分析,众人对雪霜的安危到是放了心。不过,那警惕的心,依旧崩的很紧!
这里的人都明白,冉云歌是冥地的冥主,苏黎墨是暗阁的阁主,而赫连玺就是圣域的圣主,他们三人都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不是临时兴起的就是藏得太深!
而藏得太深的,出其不意,一招致命!
“派人去驿站行宫悄悄的打探下,问问今晚那里如何……”静默中,封绮突然说道。“不要打草惊蛇……”
“是……”
吩咐完了暗处的人,封绮又是坐在原位上发呆,而在场的几人对望之后也是无言。
“回主上,属下失职……”
帝都一隅一黑衣人对着暗处的阁楼突然跪下,恭敬的说道。若是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发现他就是刚刚行刺冉云歌的黑衣人。
颇有些破损的黑衣,胸口也中了一刀,有些干涸的血渍印于胸口见肉的地方,结疤的刀印可以看出这里是稍稍做过包扎的。
“失败了?”
阁楼里又传来悠远空旷而苍老的声音,淡淡的声音,无悲无喜。对于黑衣人的话,似早料到了般。
“本来快成功了,但是苏权和赫连玺又横插一脚,我才会失败!”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又说道:“不过那个冉云初倒是个练家子,爆雨寒仞使得非常好,她会是神谕中的那个人吗?”
黑衣人说完,等来的是一阵静默。不过黑衣人没得到阁楼里的示意站起的口谕,依旧恭敬的跪着,一脸崇拜与虔诚。不敢有所不满。
时间不知过了很久,久到跪在黑夜寒风中的黑衣人快要睡着时,那道悠远空旷而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能做还冥地的冥主,武功能差到哪去?不过,圣域和冥地什么时候扯上关系了?圣域圣主和冥地冥主联手把你伤成这样,你到也不怨了……”
“主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惊,听着阁楼里那人的语气,一时也摸不清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主上要我去刺杀吗?现在没成功,主上反而更高兴了?更何况今天的冉云初只出了一招,自己又是被赫连玺和冉云初的婢女所伤,并非冉云初和赫连玺联手所伤。不过这话,黑衣人始终也没有说出口。
“下去吧!随时待命……”
苍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而那黑衣人对着阁楼磕了三个头就转身离去,那阁楼又一次归于平静,连一丝生命的气息也没有,只是偶尔传来北风飘过的呼啸声。
而同一时间的驿站行宫中,赫连玺抱着满身是雪的雪霜就冲进了主殿内。
“薇儿,你可不能有事啊……薇儿,坚持住!你一定可以的!”赫连玺抱着雪霜,不断的在雪霜耳边说着,不知那声你一定可以的,是在告诫雪霜一定得坚持下去还是在安慰着自己。
向来冷傲无情的赫连爆着雪霜第一次在属下面前带着哭腔一遍又一遍的哀求,脑子里全粗都是刚刚雪霜推开自己而选择同归于尽的方法伤了那黑衣人,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本就不值得,更何况这还是自损一千伤敌还未到八百。
“青木,快把乐箫给我抓过来!”赫连玺看着迎上来的人。也顾不上失不失态的问踢,急急说道:“还有把本圣主的续命丸和上好的疗伤药统统都都拿来。”
“是……”青木一愣,而后迅速的按赫连玺的吩咐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