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父母不停地感谢着,虞松远故意转移话题,他问夏微,“有几个问题我一直想搞明白。挑了你儿子脚筋的仇家到底是什么人?火灾又是怎么回事?”
“大火烧起的那晚,也是一个年轻人,是个北方侉子。先到楼上挑了运儿的脚筋后,又下来对我说,‘嫂子,我两个哥哥死在你老公手里,本来我要杀死你和你儿子,让莫万英生不如死。但我到这里后,才知道你并不是和他一样坏,所以我改主意了。灭了他的企业,弄残弄花他的老婆儿子,让他生不如死,就算扯平了。’”
“你当时没反抗?”
“没有,再说反抗也没有用。我是自己主动躺到床上,咬着牙让他把我的脸划成了鱼网,一声没吭。我只想让他快走,让他了结这段恩怨。他前脚刚走,我就打电话给120,总算救了运儿一命。”
“这些事你没跟警察说?”
“一报还一报,何时是个头。那个魔鬼迟早不得好死,可还想我儿子能活下去。弄死人家两个男丁,不该给人家一个公道吗?吞了人家上百万,不该让人家出口气吗?这都是莫万英造的孽,是报应!”说完,她就嘤嘤地啜泣起来。
虞松远又问,“你有这么大实力,莫万英真的不知道吗?再说,有这么大实力,你为什么还要呆在莫万英身边,受他的摧残?”
夏微说,“小弟,遇着你,是他命数到了。这两年我和家运虽被他软禁,但我知道他这么作绝对长不了,只想悄悄给自己和家远留一条后路。这个小工厂他一点不知道,连我家里人都不知道是我投资的。”
“你毕竟是莫万英正式妻子,这个工厂会不会被法院作为你与莫万英的共同资产,而被保全、没收、充公或拍卖?”虞松远有些担心。
夏微则肯定地说,“不会,工厂确实是我投资的,但警察是查不出来的。我早在投资的时候,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如果警察能查出来,那莫万英早也就查出来了。”
“莫万英迫害你的时候,他身边的女子却拚命保护你。我不想误伤好人,她是谁?”虞松远问道。
“她叫肖雨婵,是大学三年级学生。她父亲也是商人,但好赌。莫万英为得到她,故意设赌局骗她父亲输了500万,她父亲只好拿她来抵债。虽然良心不坏,但她是一个**,长得漂亮,浪得很。”夏微对肖雨婵并不领情,她咬着牙,恨恨地说。
虞松远问,“这个老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那么怕他。”
夏微说,“他就是莫万英养的一条狗。他原来陆军当过兵,退伍后因qiáng_jiān女人,被判刑一年。后来被莫万英招了来,成了他的帮凶。很能打,很凶残,杀人无数,坏透顶的家伙……”
夏家众人都离开后,虞松远洗漱完毕,走出卫生间。见一个漂亮的女孩,正在厅内向桌子上摆放着稀饭、小咸菜、炒蔬菜、煎蛋、小汤包等早点、奶、饮料等。见虞松远出来,女孩向他一鞠躬,“请先生用早餐!”
早就饿大了,这么丰盛,虞松远自然也就不客气,狼吞虎咽起来,女孩不停地给他添饭,斟奶或饮料。
吃完饭,他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身子向外一跃,竟然象枝叶一样,飘出窗外。女孩急忙跑到窗前,向外看去,下面绿树成荫,早没了踪影。
虞松远离开飞翔别墅,翻出高高的院墙,他先打车来到盐渎四路事发地点。车已经被拖走了,地上只有几摊血迹。问了一下行人最在近的医院在哪,说最近的医院是许浦卫生院,往前走二站地。
虞松远往前走了约三里地,果真看到一家较大的公社医院。三层楼房,一楼是门诊,二三楼是病房。他随手买了二瓶罐头、二斤糕点,用网兜提着到医院转了一圈。二三楼都住满了,二楼走廊上都是加床。
其中有两张床,上面的人一身戾气。他们都正在输液,骂骂咧咧,很不满的样子,正是早晨车祸伤者。虞松远中间挤过,只听有人安慰道,“老二你放心,老大最讲义气。他是白天不敢来,晚上说好来送钱的。住其它医院的弟兄,也没拿到钱呢……”
原来医院正在催交款,这两人正在急火攻心。
虞松远走出医院,找了一个公用电话,先给正在盐场休假的林涛打了一个电话,令其明天即迅速来县城汇合。“别忘了带齐相关证件、介绍信、业务函件等。”
林涛说,“放心,全套的。”
然后在旁边找了一家小旅馆补觉。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起来天快黑了。买了几个包子,蹲在医院门前的花坛底下吃了。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一辆破旧的轿车才歪歪扭扭、吱吱咕咕地开过来。
不一会,医院内一个陪床的家伙,偷偷走出来,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虞松远提着糕点袋子,从另一面走了过去。见车内只有两人,便突然拉开车门,用手枪顶在司机的脑袋上,并一拳将其击晕。副驾驶座上的人急忙掏刀,虞松远一把扯住他的脖子,从驾驶员身上拖了出来,又是一拳将其打晕。
迅速将两人捆了起来,放到后座上。这时,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远远围观,指指点点的。虞松远不加理会,开上车就走。顺着早上来时的路,很快折上204国道,加速向灌江县城奔去。一直到夜里十一点,才赶回县城。
他将车直接开到公安局门前,敲敲公安局大门。然后将车窗留一条缝,锁上车门。等公安局大门徐徐开启时,掉头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