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营地了想起了震天的怒吼,虽然那一只处在混乱中的营地,一直没有停止过喧哗,但这阵声响,却与刚才完全不同。
巡夜的骑兵们不断的马靴旁的马刺催促着自己的战马,迅捷的向火光处冲去,杂乱的“得得”马蹄声中,火光中依稀的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兽人特有的野蛮残暴的嚎叫。
“队长,好像出事了?”一个重步兵侧耳听了听,当兵的对于兵器的声音总是很敏感,很快就肯定的说道“是兽人,是兽人的战壕,队长!”
“我又没有聋,听得见!”满脸络腮胡完全都成了雪白色的中队长,不爽的扫了这个不识趣的新丁一眼。
他们只是步兵,可不像那些游手好闲的混蛋,可以有战马让他们快速的赶到事发点,一万多人的营地,等他们用两条腿赶过去,不管是结局怎么样都已经结束了,之前还能佯装没听见,现在只好挥挥手“走,兄弟们!我们也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老大,走远了!”在桥两侧看守的重步兵们收缩会营后,马库斯从雪堆里抬起脑袋,满是白毛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雪花。
“动手!”等了这么长时间,甚至不惜让德隆带队吸引注意力,夏佐为的就是这个时机,原本只是希望能够转移一下守卫们的注意力,但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顺利的调开了北岸的守卫。
而南岸靠近过营地的守卫士兵,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显然即便是营地中遭受到骚扰的攻击,也不不足以让他们离开岗位,而身上蓝底银铠的穿着,以及铠甲左胸钱的徽章都表示,他们是直属于帝国驻扎在萨尔尼亚的边防军。
早已等候多时的赛亚战士们,迅捷的匍匐至野牛河谷的断崖旁,二十多柄精钢打造,足足有三米多长的尖锐长矛被狠狠的插入地面,锋利的矛尖轻易的破开积雪,插入积雪下厚厚的冰层中。
战士们从积雪里拖拽出一捆捆手臂粗细的草绳,一头固定在自己的腰间,另一头则娴熟的在固定的长矛上扎上活扣。
嘴里叼着短刀,夏佐双手抓着绳子,双手踩踏着岩壁一人当先向下荡去,背上裹得雪狼皮起到了很好的掩饰作用,悄无声息游荡的夏佐,从对岸看去,完全和周围布满积雪的岩壁没有丝毫分别。
一个个白色的身影就在河谷对面守卫的眼皮底下,如同夜晚的幽灵般无声息的在岩壁上荡漾,娴熟敏捷的动作,完美的诠释了“芒克善攀岩”这句话。
身体紧紧的贴着冰凉刺骨的岩壁,二十多人分别从桥梁两侧的岩壁上,踩着岩壁上高低不平的凸起,甚至冒险辗转跳跃,在岩壁上行走着接近坚固的橡木桥。
以赛亚战士们现在的体制,从这里掉下去百米的高空到不至于身损,但被发现是肯定不可避免的。
在城防军们警惕的目光下,夏佐带领着二十多个赛亚战士,直到小心翼翼的到达桥梁的底部后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手脚并用的抓着一根根坚固的橡木,二十多个坎帕斯人在桥梁的底部排成一排,从南岸至北岸散落分布。
不得不说远征军们为了能够让重型车轴渡河,确实是花了不小的功夫,着层层叠叠足足横竖交叉了五层的坚固项目桥,二十多个兽人挂在下面,竟然连一丝丝的弯曲或者颤抖都没有。
个人就位,夏佐一挥手,一个个赛亚战士们取下嘴里叼着的短刀,脸上都漏出和夏佐一样坏坏的笑容,用短刀开始慢慢的切割一根根粗壮坚实的橡木,和那些捆绑的几乎都要陷入橡木里面的麻绳。
赛亚族的战士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坎帕斯,虽然这样的事情没有战斗让他们热血沸腾,但如同恶作剧般的计策,却让他们都体会到另外的一种偷偷摸摸的快感,一个个都干劲十足的分解着木桥上关键部位的拼接和捆绑。
远征军营地的另外一侧,震天的喧闹怒吼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完美的影藏了夏佐他们分割木头时的微弱响声,而正兴奋的和等待已久的兽人们激情碰撞的远征军,也没有人会想到,就在此时此刻,他们辛辛苦苦搭建的通往坎帕斯的木桥下面,正有一群坎帕斯人,兴高采烈的摧毁着他们的劳动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