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珞没说话,却皱了一下眉。这老丈人连出昏招,分明连女婿也一同绕了进去。更知李相国定不是在宣明阁恪守,而是已被此二人控制,不得前来。
“那二位既然没有在宣明阁恪守,说明二位心里,擒拿本王这个不讲祖制之人,更为迫在眉睫,那本王便与二位讲讲祖制,如何?”肖璃脸色意外地不算阴沉,甚至有一种嘲弄的味道。
不待二人反应,肖璃负手,在屋内踱着步子:“远的不说,只说本朝顺义帝。顺义帝英明神武,立下大齐盛世江山,二位该不会否认吧。”他嘲弄的冷笑没有褪去,犀利的眼神已然穿透季坤。
季景二人心中猛地一震,暗叫一声不妙。顺义帝的身世,当朝为官,哪一个不知道,只听肖璃一提,便知缘由。
“顺义帝乃我朝之幸,文韬武略,无人可及,便是皇上也常常对臣等提及,深感敬佩与推崇。”季坤先夸上一夸,随后话锋一转,重点便来了:“既然王爷提起顺义帝,想是要用他的身世来证明,非嫡非长,同样可以立为储君。可是王爷别忘了,顺义帝位尊储君之时,皇长子身体羸弱,出于社稷考虑,才定了顺义帝。”
景尚书更是补充:“虽说如今皇长子身子也稍弱些,可最近调理着,已比初生之时强壮许多,想来时间长久,定能将皇长子调理得健健康康,完全不存在顺义帝当初的顾虑。”
“呵呵。”肖璃闻言,竟然笑了,“门外还有谁,一起进来吧。”
景尚书一愣,脸竟然稍稍有些红了:“外头是等待皇上下诏的朝臣。你怎么知道外头有人?”
“就凭你们俩个想来逼宫……哦不,用你们的话说,勤王。可就是勤王,不觉得两位大人份量不够么?”肖璃说话,真是一点不留情面。
“这些人,以前可都是本王的手下,愿意跟着你们哗变入宫,难道还真是为什么高尚的信仰,祖制的维护?”
走到一位仗剑临敌的低级将领跟前,那将领死死地守着景尚书,目不转睛地望着肖璃。“樊德贵。”肖璃直呼其名,那将领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输了多少?没出息把女儿都可以卖掉的垃圾,也学人家来逼宫,真是笑死人。”
那攀德贵脸色大变,一阵颤抖晃荡,持剑的手渐渐有些颓势。只听临川王命令道:“去将外面的朝臣叫进来。”
攀德贵有些犹豫,往后靠了靠,更加紧密地贴在季坤身前,以示自己不与肖璃同流合污。肖璃却一点都不在意:“你不去,那本王亲自去请?”
“肖璃!”季坤一声断喝,“长信宫已被团团包围,你休想借机逃脱。”“那你们就自己去请。”肖璃轻描淡写,被这些人的逻辑弄得好笑,“要定本王的罪,你们二人哪够,本王是在助你们一臂之力呢。”季坤深恨,临川王之卑鄙,看来也不下于自己嘛。也好,既然压不服他,便来个大军压阵,也算是气势如虹。便朝樊德贵道:“让你去就去,把朝臣们都叫进来作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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