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车子停在一个三层小楼后面,他把车子停好,指了指不太高的围墙说:“我好像忘记带钥匙了,翻进去,行吗?”
“没问题。”我被他的话激起了一点好胜的小心思。我甩掉高跟鞋先扔进去,然后把裙摆往上一提,准备一个猛冲跳上去。
“不用这么女汉子。”他走向我,说话时暖暖的热气就喷到我脸上,有点酥麻的感觉。他伸出双手掐住我的往上一举,说:“送你一程。我就着他往上一举的力气,用手扒住了墙头,一个狼狈的翻腿,坐到了墙头上。回头对他说:“手递给我,我拉你。”
他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几步,助跑了一段然后跃起,稳稳扒住墙头,漂亮地翻了过去。
我真没想他身手还不错,自己也把裙子拢好,免得春光乍泄,手一按墙头跳了下去。他站在下面接我,以防万一。我小时候也是淘过气的,倒也干净利落就落了地,姿势还不算难看。
庭院里种许多花草,现在正是开放的时候,暗香浮动。来到屋门口,他在旁边一个绿漆快掉光的木头箱子里摸出一把钥匙说:“没想到,钥匙竟然还真在这儿。”
他开了门,我跟进去。发现一楼是一间大客厅的布置,靠墙壁的地方摆着高大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书。一面的墙壁里修着壁炉,壁炉前面铺着一块手工编织的羊毛地毯,几个布艺沙发摆在那里,中间一个小小的欧式原木茶机。
他来到一个书柜前,伸手推开书柜,后面出现了一道小门,里面有一个向下的木头楼梯。沿着台阶走下去进了通道,绕了一个弯以后,出现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个极大的酒窖,各种年份的酒分门别类地放在木头架子上。
他轻车熟门带着我到了最靠里面的一排酒架前,从上面随手拿起一瓶扔到我手里说:“都是八二年以前的,随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