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帝见到方丈本因大师之后,便把段誉如何中过毒又如果机缘巧合学了吸人内力的邪功之事说了。
本因方丈沉吟片刻,道:“请诸位随我去牟尼堂,见见我那三位师兄弟。”
保定帝道:“打扰众位大师清修,真是罪过。”
本因方丈笑道:“镇南王世子将来是我大理嗣君,全国百姓的祸福皆系一身。我们虽然出家,却依旧责无旁贷。而你的见识内力都在我之上,却来问我,我一人恐难以解决,还需与三位师兄弟共商。”
众人随着本因方丈来到一处禅房,本因方丈双手合什,说道:“阿弥陀佛,本因有一事疑难不决,打扰三位师兄弟的功课。”
语毕,只听屋内一人说道:“方丈请进!”
本因闻言,便轻轻推门而入,之后是保定帝和段正淳,再之后跟着陆子诚和段誉。
“不是说三位师兄弟么?怎么有四个?”段誉低声开口,随即被段正淳瞪了一眼。
陆子诚也跟着翻了个白眼,这倒不是因为他也认为段誉开口不合时宜,而是段誉一路假装虚弱半个身子都趴在他身上,压的他几乎吐血,却碍于面子不愿开口。
保定帝认得其中三位是天龙寺的高僧本观、本相、本参,却不知第四位是何人,只见那第四位僧人面壁不语,想来已经入定,于是便轻声开口又把方才的给方丈说的那些叙述了一遍,“正明一生无子,皇太弟又只有这点血脉,不得已之下求助各位大师,打扰了各位的清修。”
本观沉吟半晌,又向段誉打量良久,说道:“两位师弟意下若何?”
本参道:“便是稍损内力,也未必就练不成六脉神剑。”
保定帝一听此言,想到为了给段誉疗伤而使得众位大师损耗内力,心有歉疚,转头看了一眼段誉趴在陆子诚肩头的一副‘虚弱’模样,终究是没有开口推辞。
只见本因,本观,本相,本参四个和尚,分别占据了四个方位,显然已经准备出手为段誉疗伤。
陆子诚见状忙悄悄踹了段誉一脚,低声道,“熊孩子,还不过去。”
段誉轻笑一声,也不顾他老子段正淳的吹胡子瞪眼,依照保定帝的指示盘膝坐下,摒弃心中杂念。
“誉儿,不可使半分力气,哪怕是感到剧痛奇痒,也不过是应有之症,不可惊慌。”保定帝嘱咐道。
陆子诚闻言,撇撇嘴,这保定帝一副奶爹性格,竟然没有看出段誉其实伤的没多重,不过是内力淤堵罢了,他眼见那四个老和尚加一只老皇帝用指头在段誉身上戳来戳去,心里倒有些畅快,被段誉压了一路的憋气也消散了,只站在段正淳身边静静等待。
段正淳看到旁边揉着肩膀的陆子诚,想到他被自己儿子吸了内力,又一路扶着他走过来,便歉疚的开口道,”贤侄可有不适?待回去看我不严加处置这孽障。“
‘呵呵,他回不去了,他注定要跟着一个番僧去寻找他的神仙姐姐。’陆子诚心里吐槽道,面上却一派温和,“王爷切莫如此,这本就不是段誉一个人的错,我想着他若多练习几次,兴许就能收放自如了。况且我们有掌握分寸,并没有吸走多少。”
“贤侄你太纵容他了……”段正淳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儿子的内力突长想必就是眼前这个人‘舍己为人’的关系,这样想着,段正淳只觉得一方面庆幸段誉有如此良师益友,另一方面又歉仄非常,于是乎,他看向陆子诚的眼神就十分复杂了。
陆子诚这会儿虽然不知道自己被当做‘圣母’感激了,却也多少感觉得到对方的亏欠之意,心里只觉得十分满意,看来距离自己作威作福的日子不远了,果然攻略高帅富都弱爆了,搞定高帅富他爹才是王道。陆子诚得意的看了一眼段誉,不过总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而另一边,五大高手手指连动,却只感自身内力进入段誉体内后渐渐消融,再也收不回来,顿时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恰在此时,只听一声大喝,将众人耳中震的嗡嗡作响。
‘卧槽……老子要聋了。’陆子诚强忍着伸手掏耳朵的冲动,继续摆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终究因为突然受惊而脸色发白。
“这是佛门的狮吼功。“段正淳见陆子诚脸色不好,便开口解释道。
“强敌日内便至,天龙寺百年威名,摇摇欲坠,这黄口乳子中毒也罢,著邪也罢,这当口值得为他白损功力吗?”面壁僧人肃然开口。
本因方丈道:“师叔教训得是!”左手一挥,五人同时退后。
保定帝听本因方丈称那人为师叔,忙道:“不知枯荣长老在此,晚辈未及礼敬,多有罪业。”
“事有轻重缓急,大雪山大轮明王之约,转眼就到。正明,你也来参详参详。”枯荣大师道,接着拿出一封黄金封皮的足以闪瞎狗眼的书信给他。
陆子诚知道这是鸠摩智要来的节奏,便也没心思听他们说话,溜达到段誉身边坐下,道,“熊孩子,感觉怎么样?”
段誉知他关心自己,便又向陆子诚身边靠了靠,直到二人肩膀相贴,“他们为我疗伤之时,我只感到暖洋洋的十分舒服,跟晒太阳似的。”
“偷着乐儿吧。”陆子诚嫌弃的把段誉往外推了推,“他们都是至阳内力,于你是极有好处的。”
此时,保定帝等人已经看完书信,只听本观正说道:“本寺藏有六脉神剑经,连正明、正淳他们也不知晓,却不知那姑苏慕容氏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