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江柏舟就这样看着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眼里有数不清的爱意。
他不要求她马上给她答案,但至少现下把该说的话说了,他也不必再把对她的爱给藏起来了。
“是啊,我还记得当初初见怀瑾的时候,他说自己是算命先生……”想到他们初见时的模样,夏悦兮不禁觉得好笑。
在糕点店外那一抱,还有后来她咬着牙把他背回来……也许从那个时候起,他们说就注定纠缠一生吧。
“啊说到算命,对了主公,有个东西得还给你。”凤颂儿一拍脑袋,连忙将酒杯放下。
从怀里头掏出了一个东西,上头包着一块红布,凤颂儿递给夙怀瑾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夏悦兮一眼,冲她笑。
夙怀瑾也是很好奇,接了过来,打开红布一看,正是他当初用来卜卦的那个乌龟壳!
“怎么在你手里……”夙怀瑾愣了一下,轻声道。
是了,当初他急匆匆卜完那一卦便离开了,也忘了将这个乌龟壳给带走,没想到竟然被凤颂儿给拿回来了。
“自然了,这是主公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就留在北安国了。”凤颂儿说着,微微眯起眼睛笑。
提到这个乌龟壳,她就不禁想起当初在北安的时候,她看到夙怀瑾用这乌龟壳为夏悦兮卜卦的事。
其实夙怀瑾对夏悦兮的感情,着实让人感动和羡慕。
想到这里,凤颂儿不禁向江柏舟望去,却见他也正在看她,连忙别开了脸。
夙怀瑾微微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将那乌龟壳给收了起来“是我粗心了,竟然将师父遗留的东西给掉下了,还好被颂儿你捡到了。”
“主公,东西掉了倒不要紧,只是非到万不得已,主公就不要再用了。”凤颂儿轻叹了口气,柔声道。
毕竟用多了,折了寿可如何是好。
夙怀瑾抿起唇笑,抿了口酒没有回答凤颂儿的话。
夏悦兮看了看凤颂儿,又看了看夙怀瑾,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凤颂儿偶尔看她一眼,莫不是这件事与她有关?
“对了,这么喝着也无趣,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吧?”话峰一转,凤颂儿眼眉一挑,显得兴致极高,也不再提乌龟壳的事。
夏悦兮也点点头“好啊,输了便喝。”
“那要行个什么令才好?”夙怀瑾看了看江柏舟,柔声道。
摆了摆手,凤颂儿连忙道“我可不要玩什么文绉绉的,我们来最简单的!那个哥两好的……”
“……”凤颂儿此话一出,凉亭里又是一片寂静。
好一会儿,夏悦兮才扑哧一笑,连连点头“这倒是有趣,也没玩过,就玩这个吧!”
既然夏悦兮都同意了,夙怀瑾自然也就同意了,剩下一个公孙化随意都可以,众人就开始玩哥俩好。
寒风呼啸,小小的凉亭之内,热闹之及,里头飘着浓浓的酒香,火炉暖暖的,看起来似乎十分舒服,而里头的几个人都笑容满面,难得的放松。
几个人一直喝到了半夜,回去的时候,还是夏悦兮和凤颂儿一起,路上,夏悦兮还是忍不住问凤颂儿“颂儿,今日你拿那个乌龟壳,可是有什么意义?”
凤颂儿一愣,显然没想到夏悦兮会问。
要是换了平日,夏悦兮定是不会问的。
“意义……那个乌龟壳是主公很宝贝的东西,我从未见他用过。”凤颂儿别过脸没有看夏悦兮,说得很笼统。
“那怎么会掉在了北安国呢?”夏悦兮眉头一拧,显然听不明白。
回过头,凤颂儿认真地看着夏悦兮好一会儿才道“悦兮,主公很爱你,为你付出了许多,我想这世上,再找不到别人能像他这样了。”
“他对我好,我知道。”点点头,夏悦兮原本向前走的步子停了下来,扭过头看凤颂儿“这么说来,这乌龟壳还与我有关?”
“是啊,当初你被慕容且歌抓去,我们几乎将整个北安国都翻过来了也没有找到,主公几日没有合眼,后来突然决定回瑾王府,我觉得好奇,就进他屋里看,结果在桌上发现了那乌龟壳和散落的几枚铜钱。”凤颂儿说着,轻叹了口气“听主公说,那乌龟壳是他师父留下来的,经过历代师祖的手,起卦十分之灵,我想,那时候他家是为你算的卦吧。”
“那你又为何让他不要再用呢?”这样一来,夏悦兮就更听不懂了。
既然是十分之灵,可是也从未见夙怀瑾用过,他似乎从来都是用掐算,不用这乌龟壳,连拿也没有拿出来过,更不用提用了。
凤颂儿抿了抿唇,有些迟疑地没回答,只是低低地道“自然是不适合才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