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如其来的痛意,让原本已经快要昏睡过去的夏悦兮痛得清醒了过来,她左脸颊上的鲜血,已滑过脖子,落到了衣裳上,在她白皙如纸的脸上,显得扭曲诡异。
额上布满细小的汗珠,夏悦兮瞪着眼睛,痛得说不出话来。
慕容且歌仔细地看着那个伤口,忽地呵呵一笑“来来,右边也要来一道!”
说罢,提着匕首便往夏悦兮的右边划去。
“为什么!”不知哪来的力气,夏悦兮面色狰狞,挣扎着起身,一下子将拿着匕首的慕容且歌扑倒在地,脸上的血滴到了慕容且歌的衣服和身上,两人都狼狈不堪。
为什么她要充当一个任人宰割的角色呢?
就算死,她也要拉慕容且歌一起!
“夏悦兮,你疯了……快放手,放手!”虽然夏悦兮受伤了,但毕竟是练武之人,慕容且歌哪里能打得过她,不多时双手已被夏悦兮钳制,只剩下两条腿在空中乱踢。
“疯了……是疯了,我们都疯了,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夏悦兮红着双眸,语气充满恨意。
今天,她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慕容且歌不好过。
“快来人,来人啊……”见夏悦兮疯狂的模样,慕容且歌终是急了,抬头就喊边上守卫着的黑衣人。
一听到喊声,几名黑衣人迅速地冲了进来,将夏悦兮拉了起来,牢牢地将她控制住。
从地上爬起来,慕容且歌扫了扫身上的灰尘,这才抬起头看夏悦兮“你好能耐啊,竟敢对我动手!”
话音才刚落,慕容且歌的巴掌已落到了夏悦兮的脸颊,连连打了夏悦兮好几下,每一下都力道十足,夏悦兮两颊高肿,左边的脸颊带着鲜血,看上去尤为恐怖。
“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若能出去,一定让你比这更痛苦千万遍!”红着双眸,夏悦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冷冷地道。
慕容且歌掏出手绢,将夏悦兮滴在她脸颊的鲜血绕动作轻柔地擦掉,然后冷冷望着夏悦兮,忽地勾起嘴角妩媚一笑“那我且留你一条命,看你有什么能耐从这里出去!”
说罢,慕容且歌一把将沾了血迹的手绢扔在了地上,然后扭着腰枝走出了牢房,走到门口之时,停住了脚步“好好看着她,不能让她给死了!”
“是!”黑衣人连忙点头称是。
慕容且歌满意地点点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一走,黑衣人就一下将夏悦兮扔回了地上,然后出了牢记,将门锁得严严实实的。
“瑾王妃可真狠,都这样了还不让她死了算了。”其中一个黑衣人轻叹了口气,似乎连杀人如麻的这些杀手,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另一个黑衣人则轻瞟了夏悦兮一眼,低声道“她若是死了,瑾王妃便要拿我们开罪,我们到时候更惨。”
“你看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受伤的,又不让大夫来治,烧成那样,谁能知道她什么时候要死了?”那个黑衣人又道。
他这下可知道了,女人狠起来,要比男人毒上千万倍。
“不关我们的事,到时候瑾王妃自会处理的。”另一个黑衣人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却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小药瓶,准确地扔到了夏悦兮身边,冷着声音道“这是金创药,散在伤口上吧,至少你不能死在我们这里。”
夏悦兮艰难地睁开眸子,还不待她说些什么,那两个黑衣人已经离开了。
看着落到身边的金创药,夏悦兮颤抖着手将其捡了起来,挣扎着坐到墙角,然后开始给自己上药。
既然她还没死,还有一口气在,那就一定不会让慕容且歌得逞。
她就算再痛苦,也要等着有一天能够离开这里,让慕容且歌比她痛苦千万。
上完了药,夏悦兮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身上烫得不成样子,可地牢十分阴冷,她又觉得好冷……
瑾王府内。
夙怀柔下了马车直奔瑾王府,昨天夙怀瑾大婚她却被夙怀天关在了宫里,今天说来说去才能来这里看看情况如何。
她想要问问夙怀瑾,难道他屈服了,所以才娶了慕容且歌吗?
“参见柔公主!”总管一见是夙怀柔,连忙跑来行礼。
皱着眉头扫了总管一眼,夙怀柔提高了音调语气不佳“瑾王爷和瑾王妃呢?”
“爷他……他不在,但咱们王妃在。”总管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疑惑,但却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