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知道了夙怀瑾为她所做的一切,她不能说不感动。
名和利,对于一个人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追求了,而夙怀瑾可以名利都不要,只为了与她在一起,如此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可求的,有什么可怀疑和不原谅的呢?
“还剩下两封了,读一读吧。”墨影翎沉默了许久,才催道。
他是猜不透一个女人的心了。
一个女人若是发起狂来,到底会做些什么样的事情呢?
他不敢想像。
信到这里,一屋子的人,屋子里的气氛,已是说不出的沉重和凝重了。
虽然这些信,是一个个证据,能让慕容且歌在众人面前无所遁形,可是也同样说出了慕容且歌对于爱和情的误会对待,让她痴狂而疯狂。
又拆开一封信,夏悦兮看了一眼信的内容,轻声道“这封内容少了些。”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为什么要一次次伤我的心?’
“慕容且歌的情绪似乎很不好,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江柏舟眉头一拧,觉得很是不解。
前头她都还有说一些自己的感受,也说出了相对应的做法,可到这里,她只是单纯地痛苦地质问。
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摇了摇头,夏悦兮反反复复看着那封信“不知道,但写这信的时候,慕容且歌心情应该极差,字不如之前的秀绢,笔迹很重,似乎还在颤抖。”
“一定发生很重要的事了,另一封快看看。”凤颂儿一拍桌子,显得有些激动。
桌子上没有拆过的信,只剩下最后一封了,在一堆拆过的信边上,显得有些孤独。
迟疑了一下,夏悦兮拿起那封信,轻轻打开。
‘婚礼还将继续,可我的心好痛啊!事到如今,我心里很清楚,我的瑾哥哥回不来了,而我,也如他所说,已经变成了他很陌生的那个慕容且歌,其实何止是他,连我自己也对自己觉得陌生了,我到底怎么了,夜夜觉得孤独万分,竟然夜夜都要严华阳来陪我……
离婚礼只剩那么几天了,我想拒绝严华阳的陪伴和温暖,可我又很迷恋,我该怎么办?’
一封信,显然是才写没多久,与夏悦兮看到的慕容且歌很像。
她看到的慕容且歌就是这样,似乎很讨厌严华阳,可是又奢望着他的陪伴。
信,终于读完了,可一屋子里的人却没有人先开口说话,夏悦兮满脑子都是慕容且歌的想法和所做所为,脑子里乱得很,所以也没开口,只是默默地整理着那些信件。
许久,凤颂儿终于轻咳了一声打破这奇怪的沉默“信都念完了,那……那现在怎么办?”
“原来这中间有那么多纠葛和恩怨,我还单纯地以为你们与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呢。”墨影翎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
还记得他初次与夏悦兮重逢的时候,她哭得很痛苦,就算那时候,她还不忘问他关于瑾王爷的事,原来是有这层关系,难怪她会如此痛苦。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上官佳期轻叹了一声,又道“只不过这个慕容且歌做了很多错事,有些事,又怎能把责任都推给爱来承担呢?”
在她看来,爱一个人是很美好的事,怎么会让人做出那么丑恶的事情来呢?
“这是真理,只不过有些人被蒙了心,怎么还能分得清好与坏呢?”江柏舟也叹了一声,似乎颇有感慨。
几个人讨论了一番,可夏悦兮始终没有说话,许久,夏悦兮才道“信也都看完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其他事情,等明日再做商量。”
夜也很深了,几个人便都各自回去了。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夏悦兮一个人,还有那堆信件。
拿了一块手绢将信件系在一起,夏悦兮轻抚过那叠信件,幽幽叹了口气“真傻,爱一个人,难道不是只要他快乐,就算放手也舍得吗?又何必让自己和对方都痛苦呢?”
走到窗口,夏悦兮抬起头看月亮,今天的月亮被乌云遮了个精光,整个天空除了几颗孤独闪烁的星星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偶尔树枝随着风摆动,而微弱的光洒到窗前,打在夏悦兮身上,显得她十分的独孤。
夙怀瑾,慕容且歌已经替你把一切都解释了,那如今你呢?是否还被困在瑾王府里头?
夏悦兮轻叹了一声,转身将信件找了个稳妥的地方放好,然后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几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的,毕竟昨天晚上太晚睡了,而夏悦兮却依旧精神,见大家都这样,不禁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