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也是北安国首富,与整个北安皇室都交好,朝中不知有多少权臣与他是好友,难道这点事,他还怕了个没实权的王爷不成?
他的女儿,难道真就配不上他了吗?
他看未必!
“爹,昨天晚上我和瑾哥哥都喝多了,发生什么根本就记不清了,你……你就给瑾哥哥一点时间,他也说了,查清了自然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慕容且歌见事情好不容易走到这个地步,但慕容安很有可能会将其破坏,连忙走到慕容安身边,低声道。
“你……你……”指着慕容且歌,慕容安举起手就要打,可手掌到了她脸边,却怎么也打不下去,只得恨恨地一甩手,痛心疾首道“你马上跟我回慕容府去,再也不能出门!”
说罢,拉着慕容且歌便走了出去。
庭院中,只剩下脸色越发难看的夙怀瑾还有不知能不能离开的管家。
“爷,昨天晚上……”管家见事情严重了,挠了挠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一半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就算昨天慕容小姐只是换了对王爷的称呼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现在提昨天晚上的事,那不是找死呢吗?
“说!”连头也未回,夙怀瑾语气冷得如同冰一般。
他怎么也想不通,昨天晚上那几杯小酒,竟能让他连事情都记不清楚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管家一哆嗦,连忙道“也……也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我经过庭院,听到慕容小姐叫你名字,平日里,她不都叫你瑾哥哥的吗?”
说罢,似乎又觉得这事真地没什么用处,管家干脆退了两步,远离如今跟个火药似的夙怀瑾。
俊眉一拧,夙怀瑾轻喃了一声“叫我名字?”
似乎要想起什么,可怎么也想不想来啊……
夙怀瑾只觉得头痛无比,揉了揉眉心,又道“还听到什么了?”
“还有啊……就是见慕容小姐扶你回去的时候,把剩了点酒的酒瓶给打碎了,其他倒也没什么。”管家努力回想了一下,的确再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把酒瓶子给打碎了……
夙怀瑾眉头越拧越深,许久才低声道“昨天晚上的酒菜可还在?”
他想,如果他猜得没错,应该是那酒有猫腻,否则他怎么可能没喝个几杯就醉得不成样子了?
“那自然是不在了,一大早就让人清理掉了。”管家摇了摇头。
难道王爷心情不好,还想就着昨天的酒菜再喝几杯?
夙怀瑾的心更为沉重了,干脆转身回房,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痕迹来。
可是房间里,除了那凌乱不堪的床单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改变,他根本就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可能发生。
缓缓坐到床上,夙怀瑾低着头沉思。
假设昨天晚上,慕容且歌是有目的前来,她带的酒有问题,所以他喝了才会醉得不成样子……这也不是不可能。
再回想起昨天晚上跟慕容且歌提起那些事的时候,她难得地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安静地说她懂了。
看来,她早就有所准备了……
“且歌,你又何必呢……”夙怀瑾摇了摇头,觉得头痛不已。
可如今他无证无据,只有慕容且歌的空口白话,更表示不了什么,他该如何是好?
次日,还不待夙怀瑾做出什么反映,夙怀天便传旨让他进宫。
眉头一拧,夙怀瑾心中不由觉得疑惑,夙怀天找他有什么事……
怀着不安的心情进了宫,才走过回廊,还未进正厅,夙怀瑾便见一抹黄色身影正直直立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他。
“瑾哥哥!”见他向着自己走来,夙怀柔连忙冲夙怀瑾招了招手,迈开步子就迎了过去。
今天早上她来找夙怀天,没想到竟与慕容安碰了个正着,她偷偷在门边听他们谈话,这谈话的内容,更是让她觉得不安。
又听说夙怀天召夙怀瑾进宫,她便先蹲守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