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孤云静了一会儿才道“如果是这样,我就不知了。”
她只知道,她只出手了一次,原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不仅输了,还所有人都被擒了,实在是奇耻大辱。
“也就是说有可能?”夏悦兮暗暗点了点头,看了夙怀瑾一眼,没再开口。
虽然说有可能,但夏悦兮心里却觉得还是怪怪的,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做风,真地是出自同一门派的手笔吗,那古川教的教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于夏悦兮的话,冷孤云没有回答,只是眼睛一闭,假寐了起来。
对于夏悦兮,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想起当初她扮素素的时候,夏悦兮总是微微笑着对她很好,只是不知夏悦兮那时是不是已经怀疑她们的目的和身份了,但那种温暖,竟让冷孤云有点受宠若惊和高兴。
可惜,她是冷孤云而非素素,她的任务是抓夏悦兮,她们的身份,注定永远对立。
“既然你们不说出是谁让古川教来杀夏悦兮,那就告诉我,古川教总教在何处?”夙怀瑾眉间皱成川字,显然对花媚娘和冷孤云这样问来问去都不回答的表现有些厌烦了。
“告诉你?告诉你让你把古川教连锅端了吗?”花媚娘忽地咧开嘴笑了起来“好啊好啊,连锅端了好啊,古川教发展了上百年,控制教徒的手段层出不穷,我们想逃都没机会逃出来,如今你们要是能给它连锅端了,说不定我一高兴,也就把是谁让我们来杀夏悦兮的事,给说出来……”
说罢,花媚娘抬起头,哈哈笑了出来,直到眼角闪现泪花。
她说的是真话,古川教发展了上百年,是个很神秘的教派,教徒不少,而且他们控制教徒的手段很是残忍,对于逃离的教徒更是不留余地的折磨,她一开始进古川教的时候想逃走,可看了太多逃了被抓回来,折磨至死的例子,她也怕了,再不敢逃,干脆努力往上爬,才坐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那它的总教到底在哪儿?”凤颂儿轻哼一声,替夙怀瑾又问了一遍,问完还碎碎念道“说个话都不痛快,实在是讨厌得紧。”
要知道,她们的命,可捏在他们手里呢!
媚媚地看着夙怀瑾,花媚娘突然又笑了一声“小哥你过来,你过来我告诉你啊……”
眉头一皱,夙怀瑾动了一动,没起身。
而边上的凤颂儿已是气爆了,冲到花媚娘面前便冷声道“死到临头了还敢这样放浪,今儿个你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难不成我们还怕了你不成?”
有什么在不了的?大不了她就带着整个冥月宫去查,哪怕古川教是入地三尺还是建在天上,她都能给它找出来,把消息送到夙怀瑾面前,哪需要这个疯女人这般!而且还不知她说出来的话是真是假。
“小姑娘你脾气那么差,小哥怎么会喜欢你呢?”花媚娘也不恼,反而又笑“我看小哥倒是对夏悦兮好得很,小姑娘你是没机会了。”
她很清楚,像凤颂儿这样,为了夙怀瑾连命都可以不要的,除了对夙怀瑾有深深的爱意之外,还有什么原因让她这般死心踏地呢?
“你……你胡说,他是我主公,我要什么机会!”小脸一下子如火烧一般,又红又热,凤颂儿指了指花媚娘,跺了两下脚,诺诺回头看夙怀瑾“主公别听她瞎说,这女人一看就满口胡话。”
“我胡话?既然我说的是胡话你急什么?解释就是掩饰,我这双眼看人可准了。”花媚娘找到有趣的事了,也许是心想着反正也要死了,无所谓了还不如开开玩笑呢。
只是说这些的时候,她眼底藏着一些落寞。
有些人,活该一辈子为情所困,夙怀瑾看夏悦兮时,眼底浓到抹不开的情,而凤颂儿看夙怀瑾时,那样开心快乐,其实都是因为一个情字……
“不许你再胡说!”凤颂儿急得转了两圈,干脆捡起之前掉在地上的布巾,重新塞回花媚娘嘴里,这才神色一松笑道“看你再胡说!”
她心里怎么想的,她自己清楚得很!不需要一个旁人来说,而且她对主公的所有感情,她也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主公……
如果有一天,夙怀瑾能够发现,并且她有一丝机会,那她自然喜上眉梢,如果他一直不曾发现,将她当成下属一般,她也能接受。
在她心里,爱一个人,是她自己的事,夙怀瑾回应了固然好,不回应,她也并不痛苦。
“颂儿,不必与她再扯这些。”见话题扯远了,夙怀瑾眉头一拧,扫了凤颂儿一眼道“把她嘴里的布巾拿掉吧,我还没问完。”
呶了呶嘴,凤颂儿有些不乐意地重新蹲下身子,狠狠瞪了花媚娘一眼,才将她嘴里的布巾重新拿掉“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