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辛远你说谁呢!谁无理取闹了!”一道颇为愤怒的女声忽地从门外传了进来,院里的三个人不禁一同回头看去。
只见一身蓝衣的云如霜正瞪着眼睛气呼呼地望着君辛远“你有胆背地里数落我,还不如当我的面儿说!”
“我哪敢背地里说啊!”嘻嘻一笑,君辛远倒也不怕,站起身来往里挪了两步。
毫无预警地,云如霜忽地抽出软剑,一下便朝着君辛远的方向追去,边追还边吼道“君辛远你倒是能耐,今日我们再来比个高下,你若输了就喊我师姐!”
“师姐师姐,你赢了,不比了,不比了啊……”君辛远一边跑,一边笑,似乎习以为常了。
他就知道,云如霜翻脸跟翻书一样,他先站起来准备跑是正确的选择。
原本寂静的院子里突然就充满了笑声,夏悦兮一手托着脑袋望向沐子羽“师父,要么以后你多收点徒弟吧,这样涧落派也一样热闹了。”
“师父说过,静心为宜,热闹与不热闹,其实又有何差别?”摇了摇头,沐子羽似乎坚定毫不动摇。
当初他师祖这样过来的,他师父也是,一代一代传到他这里,他们都不觉得有多清苦,他又怎么会觉得清苦呢?
“但看如霜姐和君师兄这样,觉得很热闹啊。”夏悦兮说着,不由轻叹一声。
也许这便是每个人的个性不同,所以也每个人的人生轨际也有所不同,但可怕的是,所有的人都将殊途同归。
君辛远回来了,一下子热闹了许多,原本少来涧落派的云如霜也常随着君辛远走动,倒是谁也没提要离开这里的事。几个人吵吵闹闹,竟也过了好几天。
“师兄,师姐!不好了不好了……”正当云如霜和君辛远一个追一个跑,闹得正欢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不约而同停了下来,云如霜和君辛远对视了一眼,迅速走到门前,而沐子羽和夏悦兮及夙怀瑾见来者似乎有事,也都走了过去。
外头,一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青衣男子脸色焦急,一见他们来,连忙拱了拱手“师兄,师姐,我叫寻尘,是咱们靖风门下师蜀师父……”
“行了行了,什么事快说,不必报这些了。”云如霜一摆手,示意没有兴趣听这些。
点点头,寻尘搓了搓手,又指了指靖风门道“师兄,师姐,靖风里出人命了!师父让我来找你们去帮忙看看。”
“什么,出人命了?”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但是全都十分惊讶。
靖风从来与别的门派无怨无仇,从始至终也都从未出过人命关于的大事,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快回去看看吧师兄师姐!”寻尘连连点头,像是怕云如霜和君辛远不相信似的。
点头,两人迈步就要走。
夏悦兮连忙跟了出来“如霜姐,君师兄,我们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看看说不定能解决事情呢。”
一行人踏着柔亮的月色急匆匆赶到了靖风门出事的地方,那里已围了许多弟子,药蜀正半蹲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挤进人群中,君辛远见天色晚了,但所有人都挤在这里,不禁眉头一皱“都散了,这件事有下落,自然会出一个交代的,散了!”
毕竟君辛远是大师兄,那些好事的人虽然不愿意,但也都不得已离开了房间,很快,原本拥挤的房间只剩下他们这几个人。
“二师叔,可有什么线索?”云如霜走到尸体边上,看了看却看不出什么猫腻。
药蜀花白的眉头一皱,这才直起身子“死的这孩子名叫康俊楚,来靖风也有些年头了,性格也算好,弟子们都说不曾与谁为敌。”
“他的致使伤,是哪里?”夙怀瑾也凑近了些,眉头一皱好奇问道。
“倒不是肉眼可见的皮外伤。”药蜀沉吟了一下,继续道“他是被人用掌力生生捏碎了喉骨至死的,他又是面朝地而倒,你们自然看不到。”
“生生捏碎了喉骨……那力道可见一斑!”惊讶极了,夏悦兮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致命伤。
药蜀点了点头,继续道“除此之外,他身上再无其他伤痕,可见是一招致命。”
“靖风门中,有谁有这番强大的功力?就算他与师兄弟们结仇,也不可能因此而惨死,看来许是有外人混到靖风门中了。”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君辛远扫了一眼房间又道“可这靖风门上上下下既无遗失银两也无遗失别的什么,看来来着目的不纯。”
“辛远,你去让大家都加强戒备,我看那人还未走……”药蜀抿了抿唇又道“既然夙公子和夏小姐都是客,那且先回涧落派,免得被伤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