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瑾哥哥对她这般温柔对待,她如何能不心痛难过。
从前,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无休止地缠着瑾哥哥,只有她一个人可以亲近瑾哥哥……
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这个瑾哥哥,已经不止是她一个人的了。
“呜……”两行清泪如水晶一般顺着脸颊滚落,慕容且歌转身跌跌撞撞离开了。
瑾哥哥只能是她的瑾哥哥!
月儿越升越高,月光清清冷冷,照在凤鸣山庄上,多少人无眠。
“夙公子,你先回去休息吧,二小姐我来照顾便行了。”拿着布巾,帮着夏悦兮擦了擦脸上的酒渍,雪柔回头见夙怀瑾还站在一边,不禁出声提醒。
夙怀瑾点了点头,又看了夏悦兮几眼,离开了屋子。
“二小姐,你这又何苦呢?本来夙公子便只是山庄里的过客,你这般执着……只是伤了自己。”一边为夏悦兮擦着手,雪柔一边轻叹。
她今天就听说了,庄里来了个漂亮的姑娘,说是夙公子的好友,却与夙公子十分亲密,就像恋人一样。
可明明夙公子那天抱了二小姐,他难道不是对二小姐有情?
睫毛眨了两下,夏悦兮像是听到了雪柔的话一般,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将脸转向了床里头。
雪柔紧抿着唇,又叹道“你还不爱听了?雪柔还不是听二小姐你受伤害?夙公子若与那姑娘没些什么,那姑娘又为何要痴痴追来凤鸣山庄呢?二小姐你平明那么聪明,怎么这会儿就看不开了?”
她的确不明白了。
正说着,门却又突然被推开,夙怀瑾手里端了一碗解酒茶走了进来“雪柔,把这解酒茶给你家二小姐服下吧,夜深了……我不便留在这里,先告辞了。”
说罢,夙怀瑾冲雪柔淡淡一笑,细心地掩门离去。
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解酒茶,雪柔轻叹了一声“也许……也许他真地跟那姑娘没些什么呢?”
哎,她也希望夙公子是一心一意对待她家二小姐的。
第二天天不亮,夏悦兮便醒了,一身的酒气把她自己给呛醒了,看了看边上,雪柔正趴在床边睡着了,边上还有碗未动的解酒茶,夏悦兮重重吁了一口气,努力甩了甩脑袋。
昨天晚上她都做了些什么啊,为什么头这么痛,什么也记不得了啊……
只记得她跟沐子羽过完招,两人就喝酒去了,其他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听见动静,雪柔也醒了过来“二小姐可算醒了,我去准备水,你先洗个澡吧?”
“好。”点点头,夏悦兮目光却有些空洞。
虽然她喝醉了,很多事她断片了,可凤鸣山庄里来了个慕容姑娘的事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她与夙怀瑾之间……
轻咬粉唇,夏悦兮按了按太阳穴,终是摇了摇头“随它吧……”
随它吧,否则又能如何?
如果夙怀瑾心中真地有她,她不必觉得焦心忧虑和失落,如果夙怀瑾心中无她,她也不必浪费感情。
清理了一下自己,正想出屋子,却见一抹粉紫色身影正伫立在姝竹院门前,静静地盯着她看。
是她?
夏悦兮微微一笑迈步走了过去“慕容姑娘?”
“夏姑娘,瑾哥哥……在这儿吗?”说罢,慕容且歌还伸长了脑袋往里头看,像是里头真藏了个夙怀瑾一般。
美眸微微眯起,夏悦兮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不禁觉得好笑“慕容姑娘说笑了,怀瑾怎么可能在这里呢,这里可是姝竹院。”
慕容且歌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是她和夙怀瑾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这个看上去单纯的小姑娘,心机实在深沉。
缩了缩脖子,慕容且歌语气有些不信“昨儿个我还见瑾哥哥进了姝竹院呢,怎么会不在,也不在院子里呢……”
“慕容姑娘不信便去看看吧,我还有事便先走了。”微微仰起脑袋,夏悦兮双手一摊,赔了个笑脸便往外走去。
不管慕容且歌是何居心,她都无所谓,反正夙怀瑾又不在姝竹院,她并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哎你……”慕容且歌见夏悦兮不理她离开了,站在原地跺了两下脚,目光盯着姝竹院,站了好一会儿当真迈步进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