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放虽在阳城工作挣钱,可她却不是市里长大的姑娘,不过是村子里的本实孩子,没见过多少大世面。只是推着苏豁进入了不知名的别墅后,花放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其实她是个没有多少防备心理的人。
如果面前的人只是穿着羊皮的狼,那么花放这么漂亮的姑娘肯定会被他们拐走卖掉,只是花放小心的为自己找借口,他们看上去不是坏人,没有那种恶意的眼神,花放想。
她又为自己找借口,不是她没有戒心,而是有些人根本让你升不起戒心。
别墅是个小洋楼,很漂亮,花放有些羡慕,推着苏豁进入客厅,发现里面已经坐着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男人,身侧的沙发上放着他脱下来的西装,袖子卷起,正在那文件上写写画画。
花放听见苏豁道:“贺宇轩。”其实声音听多了便没有初见时的感觉,只是花放仍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臭小子,叫表哥。”贺宇轩抬起头,没好气的道,看上去有些孩子气。
尽管他的面容比起苏豁要成熟的多。
贺宇轩向后一躺,疲倦的拧拧脖子,也看到了男人中唯一的女性,嘴角勾起的弧度带了些许诱惑:“我刚把秦胜楠打发掉,你又弄来个小姑娘,苏豁,你魅力可不小呀!”
他长相也不差,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身材高大,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如果说苏豁是个清贵的翩翩少年,贺宇轩就像是初露峥嵘经过磨练的男人。
只他的目光有着锐利,又有些似有似无的打量,花放有种本能的不喜。
“你觉得哪个好?”苏豁难得调笑道。
贺宇轩啧啧道:“你开心就好。”
花放接手了张二爷的活,张二爷今日倒显得比较轻松,毕竟他本就是被人伺候惯的。许是到了熟悉的场合,他坐到沙发上,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呐,李老招了没,我倒想看看谁胆子那么大!”
京城有苏家,张家,云家,秦家四大家族,都是开国将军的后代,在政要部门担任主要职责,政界、军界都有着不俗的影响力,苏家老爷子是为数不多存活下来的将军,从上面退下来之后,便对古玩有了兴趣,还暗地里将国外流失的文物买了回来捐给国家。
苏老爷子有两儿一女,苏豁便是苏家最小的孙子辈,他从小受老爷子熏陶喜爱玉石,又因身体原因使老爷子十分偏疼他,来到阳城一是为了寻找中医,二也是老爷子有心让苏豁出来走走,放松下心情。
要是苏豁在阳城出事,老爷子年纪大了,也受不了那个打击。就连他这个张家的二爷,也别想再登苏家的门,更别提苏家还有个俩宝贝还没拐到手呢!
别说张二爷,连贺宇轩门都清的很,他眼底闪过一丝阴狠,面上却笑着解释:“他本人是个黑心商人,原本搞玉石鉴定起家,将真的说成假的,而后暗地里买下来,高价卖出去;后来投资房地产,挣了不少钱,不过身后势力倒是不小。”
“没点势力也干不了这事,苏豁昨天跟着的保镖虽不是部队的,功夫却也不差,能让他们失了手可不容易。”张二爷淡笑道。
贺宇轩摸摸口袋,从中掏出烟盒和打火机,“那批人都是部队退下来的,手里有几把刷子。那块翡翠价值很高,他想弄到手送给钱老当寿诞礼物,这才对你们下手。”
张二爷皱眉,面上也有了几分异样,“钱老是谁?”
打火机一按,贺宇轩点燃了烟,深吸一口气,嘴里吐出的烟雾在空中凝结后消散,解释道:“省里退下的老干部,阳城的副市长,分管公安局局长的钱辉是他儿子,手里有点分量,自然巴结的人不少。”
苏豁插嘴道:“那你打算?”
贺宇轩讪讪一笑,将烟熄灭,道:“后天就是他的寿诞,怎么着也得让他舒心把生日过完,然后去纪委那走一圈。”
“这招高呀!”张二爷眼睛一亮,官场上混的,哪个身上没占点事,就算没有,去纪委那走一圈,也就无中生有了。
“官场上也不是白混的,不过说真的,这事真感谢刀疤虎,我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商人也敢对你动手。”贺宇轩捏捏鼻子,显然有些不可思议。
“嗯,老爷子以前对他有恩。”苏豁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脸上有些疲倦。
贺宇轩知他劳累,便道:“要睡觉么,房间都收拾好了。不过你的药散了,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打电话给老爷子。”
苏豁摆摆手,温和道:“没事,这几天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