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依看得冷汗直冒,颤抖着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干涩喉咙。
“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做法很残忍。”
就这时,耳边突然响起千竹声音。
这时候听到这个声音她只觉得好像听到地狱修罗召唤一样,身体猛一僵,她努力按捺下心头恐惧,向他微一低头道:“东施不敢。”
“哦?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这般对她?”
东施摇摇头,只听他又道:“因为她身为我太子女人,竟然跟别男人私通。”
叶依依闭了闭眼,重重咽了口唾沫,双手紧紧抓住衣角,极力让声音听起然一些,“虽然如此,但是她也罪不至死吧,何况是这样死法,公子应该用另一种方法让她知道错误。”
“你倒是说说我该用什么办法?”
“比如将她关进柴房不给她吃饭,或者让她跪太阳底下暴晒几个时辰,这个惩罚未免太重了些。”
“不,你说错了。”顿了顿,语气转冷,“背叛我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至于我想她怎么死,那就得看我心情如何了。”说罢突然起身,冲众食客道:“那肉烤熟了,你们分着吃吧。”转头看向叶依依又道:“你跟我来。”
见他转身离去,食客们立刻冲他整齐道了一声“公子慢走。”而叶依依揉了揉软膝盖也跟他身后离去了。
跟着千竹走到一座院门前,叶依依抬头望了望门匾——白院,这白院中树木葱郁,山石林立,曲水游廊穿插其间,即使晚上并不强烈灯笼光照射下也别有一番风味
一路上,刚刚那女子撕心裂肺尖叫一直如梦靥一般缠绕她心头,她战战兢兢走他身后,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多问。
也不知行了多久,再停下时候她才现他们已经来到一个六进门房间外,她抬头看去,见门匾上大书了“会室”二字,见千竹大步进去,来不及多想便跟着他进去了。
“将你今日归室馆中弹奏曲子再弹一遍与我听。”
“喏”
她乖顺千竹身边软榻跪坐下来,正准备抚琴,不料身旁千竹又道:“你这琴怎生如此破烂?”
她现所用这把琴还是当初那把将她从人贩子那里救赎破琴,虽然之后也修葺了一下,但是看着依然破旧。
“这琴曾经救过我,所以一直不舍得丢弃。”
千竹只是略略点了点头,见他没有疑问了,便开始抚琴弹奏起来,弹完了一遍,千竹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把上好琴,竟然一个音不差将她刚刚所弹弹了一遍,她不由感叹,他琴上造诣果然非同一般。
正疑惑间,突听得门外响起禾天雄厚声音,“启禀太子殿下,樊昌大人给太子殿下准备了一份礼物。”
叶依依听罢,眉头猛然皱起,这樊昌是大夫幸纪家臣,而幸纪却是姑蔑人,可是为什么樊昌会给太子送礼物,听刚刚禾天口气,这樊昌应该不是第一次送礼物给太子了,他们是什么时候勾结一起。
那么樊昌他究竟透漏了多少姑蔑消息给太子呢?
还有就是,是幸纪要倒戈还是樊昌要倒戈?
正叶依依百思不得其解间,只听太子沉声吩咐道:“拿进来吧!”
言毕,便见禾天当先一步推门而入,后面跟着几个壮汉,壮汉肩上扛着一个大箱子,那几个壮汉将箱子扛进来之后便随着禾天退下了。
叶依依疑惑看着那摆殿中箱子,这樊昌还真是阔绰,看样子,他是有心要结识太子,得找个机会告诉姑蔑,让他注意一点。
“你猜,那箱子里面装是什么?”
叶依依收回纷乱思绪,微一颔说道:“东施不知。”
千竹慢慢站起走到箱子边上,“我猜,里面装一定是个女人。”说着,将箱子一揭,她看到,那箱子里装着果然是个女人。
这女子长得很是娇小,一张巴掌大小脸上,盈盈美目中闪着泪光,脸上也还挂着两条泪痕,此刻正像一只受到惊吓小兔子一样戒备看着千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