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卢车听到王大娘说簪找到了时候心顿时提了起来,然而一听王大娘说偷了簪人是东施,他立刻神情一松,冲着下面站着人大叫一声:“东施,又是东施,上次小晴死是冤枉了你,不成想你竟然又做了这龌蹉勾当!”说完对上郡守大人一稽说道:“爹爹,既然簪子是这东施偷了,爹爹便让人将这丫头给赶出去吧,免得污了我们家名声!”
西施那丫头倒是机灵。
郡守还没来得及说话,叶依依上前一步跪地上叫嚷道:“郡守大人且听我一言,这簪子不是我偷,我是被人陷害。”
卢车怕东施再胡搅蛮缠说出西施名字,立刻喝道:“你这贼子还想狡辩,分明就是你偷了簪子,人赃并获,你还不承认!你看看你那样子,黑面獠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听到儿子这么说,那郡守竟然赞同点点头,叶依依心中冷笑,这些人也太武断了吧,就凭着她长相便将她为人给看死了?谁说长得丑人就狠毒了,长得美人也没见得善良到哪里去。
“郡守大人,我真是被人陷害,刚刚我因为内急回来上茅厕,上完茅草正准备回房,却看到西施从我房中鬼鬼祟祟出来,我分明是被西施陷害!”
西施小身板顿时吓得一抖,她急忙上前跪地上,眼中含着泪光,透着十二万分委屈说道:“郡守大人冤枉啊,我何曾到过东施房间,我根本就没有去过。”
看着美人受到委屈,卢车心痛得无以复加,他立刻冲叶依依暴喝道:“好你个大胆贼子啊,你竟然还敢污蔑西施!西施那么善良,那么美丽,她怎么可能是贼子呢?”说完又转头冲郡守大人一稽说道:“爹爹,你看看,你看看西施,那么一个柔软娇小人,怎么可能是贼子呢?”
郡守大人皱着眉头摸了摸胡须,“东施,西施说她没有去过你房间,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向西施看了一眼,又是这幅表情,上次冤枉她杀人时候就是这种表情,她就觉得好笑,她到底有什么好委屈啊?该委屈人是她吧,难道说她被栽脏陷害了,还得感恩戴德,立刻承认自己就是盗贼,好让郡守将自己暴打一顿,逐出家门么?
“郡守大人,少爷,夫人,想必你们都知道,我们这些织布女是住外院,而大人你们却是住内院,要说我是贼子,那么我就得从外院进到内院,而进入内院却只有一个角门,那角门旁还有人把守,我又怎么可能进得了内院偷得了簪呢?何况还是从夫人房中将簪给偷出来。”
因为上次出了小晴事,郡守特意角门处安排了人把守。
话刚说完就听卢车冷笑道:“定是你翻墙进去,再趁着人不知鬼不觉翻墙出来。”
叶依依嘴角含着嘲弄,“少爷你可不要忘了,内院和外院相隔墙壁有两人来高,不要说少爷你爬过去都会困难重重,何况我还是一个不足十四岁小女孩呢,要说爬墙过去偷了簪,那是根本不可能事情。”
叶依依一番话让卢宁哑口无言,卢车皱眉看着这咄咄逼人少女,很难将她跟那个无趣又愚蠢丑女联系起来。
屋中寂静了一会儿便又听叶依依说道:“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贼子假装要进内院去办事,趁人不注意将夫人簪子偷了出来,却不料夫人现及时要派人搜查,她一急之下便将簪放到我房间嫁祸于我,要知道贼子是谁,只要知道今天有谁进出过内外院相连角门,一个个排查,这贼人定然难逃法网。”
郡守不可思议看着这个相貌不算出众女子,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清晰头脑,一席话竟然堵得堂上人哑口无言,上次冤枉她杀人时候也没见她有如此清晰头脑。
郡守收回目光,立刻让人去将守着内外院仆人叫来审问。
众人不知道是,刚刚叶依依将话一说完,坐少夫人冲王大娘悄悄使了使眼色,王大娘会意,趁着大家不注意便悄悄溜出了门。
来到内外院相连角门那里,远远便看到今天当值仆人。
仆人名叫大有,穿着一件灰扑扑衣服,看到王大娘,立刻拱手一稽,因为事情紧急,王大娘来不及跟他客套了,直接开门见山说道:“大有,等下老爷要找你去前厅问你今天谁进出过角门,你就说只有西施进出过懂么?”
大有不解,王大娘急忙他手中塞了两个刀币又道:“这是夫人赏给你,要是你按照我说做,等下夫人还会赏你多。”无意间看到有人向这边来,王大娘便急忙说了句:“记住我说话,夫人不会亏待你,明白么?”说完便绕另外一条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