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一将毛巾叠好收了起来,微笑道:“我听陈伯伯提了好几次赵阳的名字了,他很有名吗?”
刘元琴嘴角一撇,道:“有点小名!不过这人没有医德,光有医术有什么用?”
周天一眉头那颗痣一跳,道:“哦,这么说他的医术还是很不错啰?”
到底年轻啊!
陈庆泽面色不动,心中却松了一口气。挑起竞争是驭下之术中最常用的方法,没想到他只是提了几句赵阳的名字,就引起了周天一的攀比之心。这样一来,他就会更加用心地为陈青龙治疗了吧?
刘元琴稍一迟疑,尽管抗癌操这件事还不能确定,但是,很多事都是事实俱在,她也不能随便就抹杀。当然,她也不愿意为赵阳吹嘘,就只是含糊地道:“也没什么,就是为一位老干部治好了腿,还有就是治好了一个年轻人的怪病,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周天一又追问道:“那他的师承,刘阿姨您知道吗?”
刘元琴看了陈庆泽一眼,道:“师承?好像没听说过他跟谁学过医啊!”
周天一坐正了身体,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道:“这就对了!说实话,全国所有大大小小的名医,都和我家有点联系,我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想来也没有经过正经的学习,大概只是会几个土方的草医吧!”
陈庆泽喝了一口茶,道:“赵阳还是治好过几个人的病的!”
周天一不屑地一笑,道:“他们这些草医,没有经过医理的学习,治病时灵时不灵的,而且,很多时候为人治病都存在着巨大的风险!比如,我小时候,和我们家相临的一个镇,就有一个草医。他曾经治好过一个腰骨移位的病人。治病的方法让病人从他家的门下面钻过去,等病人钻到一半的时候,他在后面踢了一脚,病人一急就钻了过去,结果病也好了!但是,其实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中间稍微出现一点失误,都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甚至有生命危险!这个病人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找到正经的正骨大夫,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刘元琴微笑道:“说起来是这个理!”
周天一微微一笑,道:“华夏各个流派,只要是存在的,必然有其完备的医理,这也是各个流派不同治病方法的根源所在。像我们火医派,根本原理就是‘以火治万病,以火养性命’!”
刘元琴道:“火?是社会上的那些火疗吗?”
周天一眉头那颗痣又是一跳,道:“那怎么可能?那些只是以火治病的下乘之道,我们所说的以火治病,是培补身体血脉中的阳气,以火袪湿,以火袪寒,以火散风,至于暑、燥、火,对于以火治病的我们来说,治起来更加容易……总之,只要保证人的身体内的水火平衡,自然百病不生!”
刘元琴笑道:“这些我们也听不懂,你看现在是不是给青龙看看呢?”
陈庆泽道:“天一刚来,先休息一晚上吧!”
周天一马上陪笑道:“谢谢陈伯伯,我不累,还是先给青龙看看病吧!”
陈庆泽笑道:“那就辛苦你了!”
周天一笑道:“不麻烦!”
说着他拿起陈青龙的手腕开始诊脉,过了足足有七八分钟,他才在陈庆泽和刘元琴紧张地注视下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先用‘火神针法’为青龙调理一下经脉,看情况再进行后续的治疗吧!”
到了现在,陈庆泽也难掩激动了,他站起身道:“好!我们去青龙的卧室吧!”
说着他站起身,带头向陈青龙的卧室走去。
到了门口,周天一对刘元琴道:“刘阿姨,你在外面吧,可能有点不方便!”
刘元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他妈!是不是有什么禁忌?”
周天一摇头道:“这倒没有!”
进了房间,周天一让陈青龙脱得只剩下一只内裤,好在室内空调开得足,并不冷。
然后他取出随身带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只针盒,打开一看,里面的针不是平常所见到的金针或者银针,而是呈现烧红的铁一样的颜色。
周天一用手拈出一根,分别扎在陈青龙的手腕、脐下、脚踝上,随口说道:“一阳复始,一阴收藏,一阳相通。”
扎完这三针,他掏出毛巾擦了擦没有汗的脸和手,又转到陈青龙的背后,在另一只手的相反的位置、腰部、另一只脚踝相反的位置扎下针去。
六根针扎完,周天一用毛巾擦着手,转到了陈青龙的正面看了看,又转到背面看了看,不时转动、提拔六根针。
过了半个小进左右,陈青龙忽然感到下体动了动,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下面果真挑动了两下,尽管模样就像是完事后抽了筋一样,但已经让他狂喜地叫了出来:“啊,它动了!它动了!”
陈庆泽与刘元琴自然高兴万分,先拉着陈青龙的胳膊参观了一会儿,又不住地对周天一表示着感谢。
但周天一实在高兴不起来!
按照以往的案例,就算是某些ed患者,扎完这六针,一般也会在十分钟之内有反应,并且也不是像陈青龙这样无力啊!
他想了想,道:“青龙身体有点气虚,随后还要花比较长的时间进行调理!”
陈青龙一家子自然满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