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行了精神力提升训练？”柠乐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关掉页面，紧皱着眉头问道。

迈克尔摇头，“她不知道精神力提升训练。”

“你怎么知道？”柠乐反问。

“她说的。”迈克尔丝毫不觉得这句话有问题。

柠乐无语，“她说你就信？”

“信！”迈克尔看都不看她一眼，坚定地回答，“我审讯过那么多人，是不是说谎，我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眼神不像在说谎。”

“好好好。”柠乐摆摆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搞得我以为你爱上她了。”

“呵呵。”迈克尔冷笑，随手拿起一支笔转悠。

一股阴森森的冷风吹过，柠乐不由自主地搓了搓胳膊。

“开个玩笑。”柠乐讪笑。

“好笑吗？”迈克尔龇牙。

“不，不太好笑，你知道我一向不太会讲笑话。”柠乐尴尬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又见迈克尔面色不善，一咬牙摊开手掌伸了出去，“随你罚！”

迈克尔垂下眼，斜了眼她的掌心。抬起手，咬牙用力下落。

柠乐一害怕，下意识闭上眼，另一手却是按住了自己伸出去的手，防止临阵退缩，半晌，想象中的疼痛没有降落，她悄悄眯眼，透过缝隙看了看。

迈克尔宽厚的手掌落在距离她的手掌上方3公分，终究是没有落下。

“多大了还不正经。”迈克尔朝她翻了个白眼，吓唬够了，收回手，插.进口袋里，“说正事，精神力和体能不一样，到了一定年纪稳定下来之后，提升空间非常小，并且需要经年累月的沉淀，蒂菲亚差不多两个月前去基因管理处才进行过测试，当时精神力还是d级。”

迈克尔停下，和柠乐一样陷入沉思中。

“短短两个月从d级提升到b级，在常人看来，这几乎不可能。”柠乐扣着手指低语，“除非她接受了专业的精神力提升训练。”

两人对视，心中在想什么，不言而喻。

精神力提升训练，在军部只有上将及以上级别的少数几人批准才能执行，选出来参与精神力提升训练的人在体能这一块儿也要达到一定标准，否则是坚持不到提升训练结束的，同样，在贵族，也只有公爵、帝国元首有权力申请这项训练。

唯一参与过这项提升训练的，还是三百多年前，帝国独立战争高.潮时期，民主党为了刺探军情，在保守党内部安插了内应，为了增加成功的可能性以及降低背叛的风险，这些内应都是经历过精神体提升训练，具有极强的抗压能力。

独立战争结束的五年后，也是那些人接受了精神力提升训练差不多十年的时间，十几人疯的疯，痴的痴。

这在上流权利斗争的圈子里不是秘密。

“她不可能接受过训练。”迈克尔又肯定地重复了一遍。

“嗯。”柠乐承认，“我会让人尽快去查蒂菲亚这段时间的事情，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还要麻烦你把它捂严实了，多观察观察情况。”

“我知道。”迈克尔点头，又问，“安塞尔那边要不要告诉他。”

“暂时不用，等蒂菲亚在后勤卫生组那边稳定下来，再让安塞尔看着，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柠乐按着眉心，有些疲惫地道，“光辉军团那边最近有些异常动作，卡特琳娜女王向奎因公爵那边走动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唉……”

“都按捺不住了吗？”迈克尔看了她一会儿，又将目光转移到窗外，眺望远方高楼大厦，安静了许久，突然道：“蒂菲亚和夏佐的结合也是个问题，基因匹配程度100%，匹配系统诞生三百多年来从未出现过这种数据，这数据究竟是真是假？难说。”

“嗯，我也想到了，其他人应该也会考虑这个问题，我们等结果就好，先不要轻举妄动。”柠乐道。

“好，对了，让人去查查蒂菲亚和夏佐的相处模式。”迈克尔提醒道，“如果数据有问题，那她们结合，肯定有什么联系。”

柠乐记下，“我知道了。”

说罢，她显得更疲惫了。

迈克尔深深地看了一眼，无力地叹息，“我去前面看看体能检测成果，有什么情况再通知我。”

“好。”柠乐摆手。

——

“150,151……163……”蒂菲亚双手抱头，艰难地又做完一个仰卧起坐，碰触到垫子的瞬间，她快速调整呼吸，抓紧时间增加数量。

不一会儿，机器开始“哔哔——”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