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布凤阳儿是自己的徒弟之后,韦草心情大好。一路上,跟街上的每个人都微笑的打招呼,完全看不出来,刚才杀气腾腾的样子。走着走着,韦草朝妻子打了一个眼色,小嫣恨恨的一跺脚,一股白光迅速的没入土,在土底三丈深处与一道正迎面朝上而来的黑光轰然撞上,然后摧枯拉朽的顺着黑光的来处猛的刺去!
一间密室,一个面目阴鸷的青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青年一掐手诀,刚想转身遁开,一道白光迎面扑来,“轰!”血肉横飞,一团黑烟,冒了出来,“韦草!我记住了你们夫妇!”黑烟的声音狠狠地在密室回荡!
“你记住了谁?白痴!”空突然的出现了一只满是虬筋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黑烟轻轻的一抖,黑烟仿佛碎裂的玻璃般,叮当落了地。那只大手仿佛干了微不足道的事,抖了一下,又呼的凭空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有一个声音似乎在远远的响起,“嘿嘿!韦草身边我们不敢接近,这倒也罢了!你这种跳梁小丑,也敢随便来招惹他!破坏了我们的兴致,出了问题,我们老大还不让我蹲一个月茅厕呀!”
刚从那条街走出来,小丫头便惊叫起来,“师傅,那条街呢?怎么没了?”韦草顺手的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小丫头片子,又装傻!”“咯咯,师傅,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小丫头摸着头咯咯的直笑。韦草则对着妻子苦笑,这小丫头!
从此韦氏草堂的杂活,全部被幽灵园那些受了小丫头恩惠疼爱小丫头的鬼大叔鬼大姨们包了。对他们来说,他们还可以在这里得到一些意外的好处:韦草偶尔高兴了,还能出言指点他们的修行。至于小丫头,每天看似随手扔给他们让他们带回园子的清阳丹,则就是每天的例行公事了。于是韦草每天便只管坐坐堂,写写药方,小丫头则四下跑着来回的抓药,至于韦草的妻子,那位小公主,则坐在后堂,悠闲的翻阅着一些从武圣王府取来的千奇百怪的书籍。
“师傅!师傅!有一个人晕倒在我们门口耶!哇!我捡了一个大活人呀!”午时分,看病的人在蒸笼般的小城显得分外的稀少,小丫头大叫着拖着一个人从外门口冲到外堂,又从外堂冲到内堂,至于那个可怜的在地上被拖行的人,她只当拖了一个麻袋。
“笨丫头!你就不会给他把把脉吗?”韦草曲起指,在小丫头额头上又敲了一下,“又冒冒失失的。”
“哎呦!师娘,师傅又敲人家脑袋,会敲笨的!人家又不是没给他把脉,使他自己没脉搏吗!”小丫头委屈的躲在小嫣背后,伸着脚恨恨的踢了躺在地上的麻袋几脚。
“噢?”韦草看了一下妻子,嘴角一笑,“有趣,我去看看。”
“嗯,”韦草伸出手把了一下地下脸色苍白的麻袋的脉搏,“阳儿,去拿清阳丹来!”
“啥?师傅,他……,他……得得……,他不是人?”小丫头顿时明白了清阳丹背后的含义,上下牙齿猛烈的开始打起架来,韦草一笑,“这小鬼,不怕人,反倒怕自己的同类,去吧,拿过来,别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