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哈哈笑道:“这叫四两拨千斤,你小子学着点。”
赵甲第在这边呆了三天,就赶去天目山避暑,那边除了齐树根和黄莺寥寥几位相差不多同龄人,更多是一帮闲情逸致的杭城官太太,两栋房子在天目山道李青斛她家跟我爸后头的靠山是一路的,徐震,你知道吧?很有个人魅力的官员,手腕强硬,就是有些睚眦必报,我爸很敬重这个男人。赵甲第也不隐瞒,轻轻叹气道我知道,前段时间去了趟北京,相亲,对象是李家的女人,我大二来杭州中金实习,就是她牵头的,当时只觉得她就是门路广,现在才醒悟了,可能当时我进cicc这个国内天字号大买办,是她直接给中金的最终boss打了个招呼。齐树根错愕道你相亲对象这么有来头?赵甲第笑道差不多了,不过上次相亲,不怎么顺利。齐树根想了想,苦笑道理解,也就你扛得住,换成是我,还不得被这种家族出来的长辈给白眼死了。赵甲第转移话题道进了发改委,你工作时间少找我打屁,免得我被贴上官二代的眼红标签。齐树根心酸道有你这么做朋友的?赵甲第笑道少跟我装怨妇!齐树根故意扯过被子,眼神更幽怨,赵甲第一阵毛骨悚然,转过椅子看书,齐树根关了主灯,只剩下床头灯和赵甲第书桌上的台灯。
清晨5点半,赵甲第便起床,没有喊醒同床当然不同被的齐树根,出了房子沿着天目山公路晨跑,到了一个僻静山这些东西。”
老人笑了笑,继续道:“杭州干龙自天目起,祖龙远不能述,大抵出自昆仑。黄龙过峡,一枝起南高峰,以吴山入城。一枝起北高峰,至海门。生弧天角星,右界水自严州桐庐入钱塘江,左界水自余杭西溪流入官河,可惜两界分流未合,城中诸河塞阻秽浊,才致脉络不清。这位住祥符宫的老道士,眼光是很毒的,赵甲第,你如果数学好,可以去看看他的《洞渊集》。”
赵甲第小心翼翼道:“听说前些年西湖花了大动作去疏通?”
老人望着赵甲第,白须白发,眼神和蔼,笑道:“这不就有人去了上边?下一届,就更了不得了。至于是不是因为《堪舆杂着》的几百个字,那就只有天知道喽。”
赵甲第心中震撼。人定胜天,从古至今,何时不都是说给市井百姓听的?
老人轻轻叹道:“从古至今,百姓最愚昧。”
赵甲第刚要说话。
老人神情沉重道:“百姓最无愧。”
赵甲第再一次被震慑。
简单两句,却是石破天惊。
老人收敛心思,轻声笑道:“赵甲第,你要在天目山呆几天?”
赵甲第回答道:“还有三四天。”
老人慈祥道:“那明天继续来这里说说话?”
赵甲第点头笑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