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哪里的王爷？你见过？”

“没见过，不过听说过，吴王风流，俊秀飘逸，就像眼前。”

“关你何事？”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小生壮志未酬，心有不甘。”

“你大可以科举扬名，或者结交权贵。找我这闲散的王爷，不是明珠暗投？”

“王爷看我像阿谀奉承的人吗？否则也不会屡试不中了。王爷虽闲散，却是定国柱石，正道中人，值得徐某肝胆相报，任为驱策，建不朽功业。”

“不朽功业？你想干什么？”

“没有什么是在下不能干的。王爷当知国运之变，就在眼前，正是用人之际。”

孟蠡一下子想起胡成宪的话。沉吟片刻，道：“起来吧。你难道天天在此等本王吗？”说着笑了。

“当然不是。刚才在下偶然听到王爷说戚芳，就想到必是同道中人。于是进来，想攀谈一番，没想到是王爷您”

“哦，你也听说过戚芳大名？”

“不是听说过，而是好朋友。他前天才从我这里离开，去了伏龙寺”

“这么巧，他这人如何呢？”

“是个天才，军中天才。可惜，没人赏识。”

“比你如何呢？”

“各有所长。他是将才，不是帅才。”

“谁是帅才？”

“唯胡成宪可当之。”

孟蠡一愣，又问道：“你是什么才呢？”

“在下也就做个张良吧，再高，力不能及”

“本王又是什么才呢？”

“王爷是定海神针，超出了才的范畴”

“马屁精”孟蠡在心里骂道。紫嫣、吕静在边上笑出了声。

……

“你怎么知道戚芳的？见他干嘛？”紫嫣好奇道。

“是和杭州知府韩练成闲谈时听到的。据说此人武功与唐顺之伯仲之间，才二十多岁，好游历，要遍访名师，创出套天下第一的武功绝学。而且，此人兵法娴熟，韬略独具，有鬼神莫测之机。说得这么玄乎，你不好奇？”

“少来吧，武功，谁是你对手？”紫嫣不信。

孟蠡笑了，道：“也不全是为这个。听说伏龙山风景清幽，是个散心的好地方。自打京城回来，每天泡在你们身上，软得不行，闷得难受。正好出来玩玩，静一静。”

“那也不用跑这么远啊。杭州边上不有的是好地方”

“太近了，一天就能回来，跟没出去有什么两样？咱们这次来回得七八天，再见阮香她们才新鲜，小别胜新婚嘛”

吕静听得脸都红了。紫嫣笑骂道：“真恶心。那你带我们来干嘛？”

“我一个人多无聊？”

“你带吕静来干嘛？”紫嫣坏笑。

“带她来散心啊”

“鬼才相信，是不，吕静？”紫嫣哪壶不开提哪壶。

“走吧，天色不早了。徐卫还在绍兴等我们回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