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连安从青川寻回的一种蛊虫——同命蛊,养在密闭的陶治容器里,母蛊子蛊中在不同的人身上,便将两人的性命连在一起。母蛊亡则子蛊亡,但子蛊对母蛊却没有牵制作用。
展宁以前只从闲书上看过蛊毒这样的东西,如今听说这东西的奇特,心里既是怀疑,又是好奇,但末了,她心念微动,便先将东西收了起来。
“世子妃,这蛊虫很是凶狠,要不还是由我保管?”
悬铃有些不放心,展宁却摇摇头,“暂且不用,我会小心的。”
而她话说完没多久,却突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难受,忍不住扶住桌沿干呕起来。
她这难受发作得突然又凶狠,悬铃都吓了一跳。本想叫大夫来看看,但展宁平复了一阵以后,道是没有大碍,不必唤大夫来。
谁知道到了傍晚,她又害起恶心来,这一次悬铃无论如何也不听她的了,坚持要叫大夫来替她诊治。
严恪如今被关禁闭,展宁被禁足,府里的下人见风使舵的多,以前对展宁恭恭敬敬,现下却有些爱理不理。悬铃说了几次,下人才不情不愿地从外面请了个大夫来,也不知那大夫医术究竟如何,不过他替展宁把过脉以后,却是连声恭喜,“恭喜夫人,夫人这并非害病,而是害喜。夫人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震得展宁和悬铃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好半晌,展宁吩咐悬铃,从屋子里取了重重一锭银元宝来,塞给了大夫,“这件事暂且不要告诉别人,你对外只说我是吃坏了东西,胃胀气难受。”
大夫大概不知这府里的弯弯绕绕,虽然觉得展宁这反应奇怪,但还是千恩万谢地手下银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