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给我一个你的解释。或者说坦白一点,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又隐瞒了什么?”
连安在门外守着,严恪将房间的门一关,转身坐到桌旁,目光如炬,看向展宁。
展宁从跟着他来那一刻,就知道今日的事再瞒不下去了。
她在严恪面前,行事虽有大胆之处,可不论是拟治水策也好,还是坚持要疏散江南三省沿河八州居民也好,她都是有理有据地与严恪交涉,从不信口雌黄。
像今日这样,无凭无据,就倚着从惠州府衙借出的几卷旧日资料,就贸贸然在一省巡抚面前,直言对方辖下水利工事出了问题,这绝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严恪不可能不怀疑。
展宁心头暗叹了口气,和过于敏锐的人共事,有时候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请准许下官先回房一趟,取件东西,下官会给世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既然不能隐瞒,展宁就只有坦白从宽。
她回到自己房中,将昨日从堤坝决口处捡到的那个寒铁盒取了来,交给了严恪。
饶是严恪那边波澜不惊的脾气,见了盒子里的东西,也怔了片刻。
“这个盒子,是你前日落水时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