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展宁问得跳跃,芳桃心里叮咚一下,莫名有点不安,踌躇一阵后道:“昨夜没有月亮。”
“那你听见动静,起身查看之时可曾掌灯?”
芳桃心里越发不安,但转念想想,黑夜之中,自己点灯必然会被发现,于是也就摇了摇头,道:“奴婢没有点灯。”
芳桃生怕展宁还要问些什么,不想展宁却弃了她,走到汪氏面前,与汪氏道:“祖母,可否允许孙儿瞧一瞧那只荷包?”
其实展宁方才这一番问话,院子里但凡心思通透些的,略一思衬,都有些醒过味来。
汪氏熟知内宅争斗之术,更是瞬间了悟。展宁这一说,她便点点头,让赵嬷嬷将绣了素字的绣荷包呈给展宁,“你尽管瞧。”之后还冷冷瞥了展颉一眼。
展宁将那绣荷包拿到手,细细瞧了两眼,便递给了怀素,“这可是你的东西?”
怀素被人当众指认,却面不改色心不跳,态度坦然道:“不是奴婢的东西。”
展宁继续道:“那昨夜戏弄二少爷之事,可是你做下的?”
怀素否认,“奴婢昨晚未曾离开过安澜院。”
“何人可作证?”
“奴婢与云夏共住一屋,昨晚奴婢是否出过院子,云夏必然是清楚的。”
展宁与怀素一问一答,展颉在旁边听了,当即冷笑着道,“展臻你别装模作样,这年头做贼的,难道还会自个承认不成?至于作证,你院子里的人,说什么做什么自然是照你的吩咐,谁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