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哲的话刚说完,程大夫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幸好唐晓暖在她旁边站着快速扶住了她,不然非倒地上不可。程思哲见状马上帮着唐晓暖把她扶到铺位上。
孙茂才他们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也跑了过来,看程大夫晕他倒吓了一跳,“程大夫这是怎么了?”
程大夫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是要担责任的。
唐晓暖没有时间理会他,她拿出针快速的给师父扎了几针。程思哲见到唐晓暖那行云流水的行针手法,抿了抿唇,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流畅快速的行针手法,再次对唐晓暖刮目相看。
唐晓暖收针的瞬间程大夫醒了,她睁开眼看到程思哲,眼睛又开始湿润,她有很多话要问他。不过,现在这里还有外人,她不方便问。
“孙书记,我没事儿了,劳烦您挂心了。”程大夫跟孙茂才说。
孙茂才知道程大夫这是要赶人处理家事了,就很识趣的说:“没事儿,只要您身体没事儿就行。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孙茂才领着他的秘书走了,程大夫被唐晓暖扶着坐起来,她看着程思哲说:“说说你们这些年的情况吧。”
程思哲担忧的看着程大夫没有开口,他怕她承受不住。
“我没事儿,刚才是大喜大悲才会晕厥,现在没事儿了,我能承受的住,你说。”
程思哲好看的眉毛皱了皱,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他坐下握着拳头说:“这些是我听父亲讲的。
当年那个女人在祖父面前装的贤惠善良,背后却处处针对父亲,这您应该都知道。一天,父亲跟朋友在外喝酒,回家路上被几人拦住捆绑起来丢在了京郊的铭河。当时是冬天,那些人觉得父亲掉进河里不被淹死也得被冻死,但是父亲命大,在河里找到一根木头,他趴在木头上在冰凉的河里飘了几个小时才到岸上。
到了岸上后,他就晕了过去,第二天被人救了,救他的人刚好是我外公家远亲,他见过父亲,就把他送到了我外公家。我外公知道了父亲的遭遇,一气之下去找曾祖父评理,曾祖父当时就跟我外公说不让父亲回家,说他在外边还能保条性命,也能为程家保住一条根。
后来在祖父的掩护下,我母亲也从家里出来了。我外公怕那个女人找到父亲,就把父亲和母亲送到了岭南。几年后就有了我,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去世了,父亲因为那晚在冰水中呆的时间过长,落了病根,身体一直不好,两年前也去世了。
父亲经常跟我说,他对不起您,把您一个人丢在那个家,也不知道您吃了多少苦呢。他临走的时候他跟我说,要是能见到您,让我带他给您道歉,说他不是一个称职的大哥。”
程思哲说到最后已经有了些哽咽,程大夫更是泣不成声,她没想到她大哥经历了这么多。
唐晓暖扶着师父的肩膀,没有劝她,情绪发泄出来才对身体好。
程大夫哭了一会儿接过唐晓暖递来的手帕擦了眼泪道,“你这是要回京都?”
“我舅舅病重,我回来看他。”程思哲答,然后他犹豫了一会儿说:“姑姑,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父亲留......”
程思哲的话还没说完,程大夫打断他的话道:“你的身体不会有事,晓暖能治你的病,不过要等些日子。”
程思哲再次震惊不已,他父亲医术那样的精湛,研究了二十来年也研究不出他身上的毒怎么解,而姑姑却这么笃定的说这个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儿能治他的病,他怎能不震惊。
“你能治?”程思哲不可置信的问。
唐晓暖朝她笑着点头,“师兄,你放心吧,我保证能把你治好。”
程思哲被唐晓暖的笑晃了下心神,那声师兄叫的他心口沉甸甸的,他略有羞涩的朝唐晓暖笑了笑,“那就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