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地一百多平的主卧里留着的只有那点没有散尽的清香和连番扑过来的热风。
历时二十多年来,他鲜少有太过喜形以色的时候。
少顷,他噙着一抹极低极深的笑,而自喉骨溢出的那些笑音更是缠绕着某些耐人寻味的情绪。
淡淡的垂眸,而后望过去,淡色的梳妆台,桌面上静静地摆放着瓶瓶罐罐。
男人踏着徐徐且腔调十足的步调,一边把抄在裤兜里修长的手拿出来,一边慢条斯理的解开袖口上的纽扣。
英俊的面庞上,染上的是一种矜冷的寒意。
男人腿长,几步也就到了,站定在低矮的梳妆台前,随手捏起其中的一瓶,漫不经心的摇晃着。
他的神情极为的专注,就仿佛他现在的动作,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小瓶的小小的液体所存在。
微微偏过一点眸,看着一点黑点,霎时间就把原本狭长的眸,眯成一个度数更小的形状。
把手里的东西随手丢在桌面上,指尖转了个方向,直直的朝着那张褶旧而泛黄的纸张伸去。
透过强烈光线而色度变浅的字体以一种极端突兀的姿态闯进男人黑眸的眸底。
仅一瞬,男人极深的眼眸就控制不住的收缩了几个深度,沉沉的犹如泼了浓稠的墨一般,黏腻的调化不开。
许是时间太长,所以娟秀的字体已经模糊不清,但是奈何在顾瑾笙那种超越年纪的精深视线下,全数都被读解了出来。
交错不一,淡淡暗暗,写出来的都只有那几个字。
十年........
慕十年........
慕十年?
这分明是一个男人名字,是来自那个叫宋柒的女人的心底的名字。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