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抬脚朝着茶几那边走去,弯身随手拾起来放在鼻翼下嗅了嗅,眉眼不动声色的皱起一点,动作很是慢条斯理,随手一扔便进了烟灰缸。
淡漠开腔:“美国烟?太难抽了。”
沐景辞只是冷冷盯着他,组织了几秒钟的的语言,随后语速又快,语调又难掩阴郁:“瑾笙,你要是不能对她好,你也别太为难她?”
“为难?”他的唇齿间一直在反复说着这两个字,细细品味什么意思,转而,眉眼化开的笑往下染到嘴角,只不过是那种深冷的笑,“为难分了很多种,你说的为难是什么?”
下一瞬,打火机点燃香烟,升起的青烟慢慢笼罩着男人,因着胸膛开着,所以倒也有那么几分的颓废意味在里面。
他没马上接话,只是眯眼懒散的吸了几口,徐徐吐出来后,才就着缭绕的烟雾出声:“她嫁给了你,那就是冠在你名下的女人,所以对她好,也不难是不是?”
氤氲的雾气太浓重,密密麻麻到顾瑾笙俊美如斯的脸庞都分不明确,也以至于男人阴翳到化不开的眉眼被虚摸化了。
直起身子,双手都抄进裤袋里,嗓音漠漠的道:“景辞,她是我的顾太太,懂吗?所以现在你以什么立场来为她说话,哥哥?还是情哥哥?”
“朋友。”他几乎就是连着顾公子的尾音搭的腔,没有半分的犹豫,像是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喜欢这种事情很繁杂,那我喜欢她这么多,自然而然就要帮她把路铺好,哪怕她不喜欢我。”
顾公子闻之,低笑了好一会儿,蓦然的垂首,伸手捏起三根骨节分明的长指在空气中随意捻了捻,姿调很是闲适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