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柒出来的时候是坐着顾家的车来的,所以司机和黑色的轿车都停在咖啡厅门口。
几乎是她一出来,司机就一路小跑下来,匆匆看了一眼贝利后,才弯出一道恰到好处的微笑,“少夫人,您是要回去了吗?”
宋柒眉目里掠过极浅的笑,温度温淡的指腹扶住细瘦的小臂,风吹过来,撩出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病白的脸上蓄了浅浅一层影翳,看不太清晰。
抬眸,淡淡回他,“我跟我朋友去银慕。”
肤色黝黑的男人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接着迅速跑回车里,发动车子。
不远处的贝利始终都微笑着,她一直觉得,像宋柒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是被保护的好好的。
所以那些逼迫的事情她不会去做,可如今她做了,因此更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唤她,“柒柒。”她的嗓音一出来就被风吹的飘散在四落中,可却还是执拗的开口,“我一直都不想逼-你,也一直不想让你失控,可是你始终不肯告诉我你跟那个你心中的朱砂痣的过往,也不肯告诉我你的一切,我没办法再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来治疗你了,于此对比之下,我只能强迫你了”
她从医四年,也看过很多的病人,可从没有一个像宋柒一样那般的不要命,那般的执着。
哪怕忍受病痛折磨也绝不接受更好更快的治疗方法。
女人就这样立在她的对面,明明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可却模糊的捕捉不到任何的焦点。
清风将那身仙裙席卷起来,长发也是飘飘,出尘绝美。
她的嗓音像是被风给压在了喉底,所以出声的时候只有绵绵不断地漂浮,“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配合你的所有强迫治疗。”停了半晌,“贝利,那段记忆我真的不想再去回想了,真的是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