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又偏冷调的办公室在初夏的时节里依旧是独属那股清冷。男人像是极为喜欢品酒,所以靠近休息室的那一道酒柜里面都是要价不菲的红酒,她也尤为记得那一次在顾宅的主卧,贵公子派头十足的男人把房间里大多数的空间都来安置红酒和手工定制的手表,形形色色
他也同大多数男人一样,爱名车,喜好浓醇的酒香,可与之不同的是,他似乎对表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执念。单单从宋柒与他共处的几次来看,每次肌肤纹理清晰可见的手腕上都戴着不同的名表,有些小众可做工精美奢华,而大多数的都是世界名表里的限定款,价格和表身自然都是惹人惊叹
她虽生于穷僻之地,可到底也在宋家养了这多年,况且又常年跟沐家的两位纨绔公子,小姐厮混在一起,怎么都会懂得真正有钱人的一块表或一瓶酒都抵得上一两辆超跑
花了将近五分钟把整个办公室重新打量了一遍,而后迈着步子到舒适的沙发前缓缓落座,伸手抽出一本杂志静静的翻了起来
不过多时,就有沉稳的步调传来,因着她侧目而垂,所以只感觉到大片的暗影打在她身上。宋柒唇角勾出一点弧度,浅浅笑开,合起杂志转身起来,看到男人那张好看冷然的脸庞时,女人温凉的眸只一瞬便冷冰的无一丝感情,勾出的笑立刻漫上嘲弄讽刺,:“你还真是脸大,以前当真是我小看你了。”
她与沐琯从相识后的那天起,便慢慢熟捻了起来,最后更是发展到两人可以呆在一起24小时不分离的关系,为此陆司祁没少给宋柒冷眼,他总觉得是她抢走了沐琯心中那个特定的唯一,遇到宋柒后也只会顾忌她的感受
每次陆司祁抱住沐琯亲呢的时候,总会不眠不休的问宋柒和他谁重要。每当这时沐大小姐都是会蹙着眉,嘟着唇怯怯的说出柒柒两个字,而后陆公子就眯着眸,掐住沐琯的下巴,重重的吻上她的唇,啃咬着发泄某种情绪
宋柒看着男人挺拔高大的身形,眉眼上染了微微的轻蔑,不浓却足以让面前阴郁深冷的男人看清。
陆司祁淡淡的听着女人的话面无波澜,犹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一点涟漪。英俊的脸只有遍布的阴鹜,嗓音也淡漠的没感情:“她在美国的什么地方”
这一句话用的是肯定句,语气也是淡淡陈述
宋柒笑意嫣然的抚上早上挽起来的丸子头,笑的眼尾几乎眯在一起,漫不经心的开口:“她在拍戏啊,我也不知道呀。你不是也知道么,左慕是国际大咖,国外粉丝团很壮观所以大概顾少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取景点吧。”
闻言男人重重嗤了一声,唇角勾出的弧度也愈来愈深,漆黑深茫的眼眸里一片凉薄,黑色皮鞋上前走了一步,站定后掀开薄唇:“瑾笙从不怎么过问cg的事,所以宋柒,你拿我当智障?”
他面前娇小漂亮的女人笑意不减半分,熠熠生辉,:“那我也不清楚啊,我又不是cg的人。”忽的停顿,冷锐骤升:“况且就算是景辞,那也是名正言顺,难不成有人缠着他妹妹他还要感激涕零吗?”
:“宋柒!”
不等女人说话,顾瑾笙就迈着贵公子派头的步调,单手插在一侧的裤带,不疾不徐的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往暴怒趋势方向发展的男人:“你不在桐城时就把人放在我这里,现在你人在桐城了,自己女人也看不住,看不住也就罢了,连拍个戏的场地都查不到。你在jūn_duì都混成这个样子了?”
他言语里嘲意陆司祁怎么会听不出,收回在宋柒身上的视线,淡漠的睨着顾瑾笙:“美国是景辞的地界你不知道?”
顾公子闻言更是不为所动,处之泰然,:“那就你就等着,只不过去拍个戏,又不是生死离别。”顾公子突然消声,有些长长低低的笑从喉骨向上渗出,哑哑的磁性好听又性感,:“原本我还以为在jūn_duì里呆了五年,按照脾性来说就算是把美国给炸了,也得把人给找出来。”
于陆司祁而言,除去沐琯和他一干兄弟,他对谁都是一副阴冷暴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