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她来的原因。沐之晚摇头，她不是聪明人，是真的不知道这男人想让她做什么。因为顾斯城没有按照他的计划来，所以乔云嫤出了意外，躺在医院生死一线；因为顾斯城娶了

她，所以……慕衍琛是想让自己消失么？

“云嫤的车祸，是你做的？”

没有再去猜测这男人的心思，她还是把想问的话说出口，以为他至少会犹豫，或是一个假意的否认。然而，都没有——

“是。”

就这么简单明了没有半分温度的字眼，就连沐之晚听了就都觉心寒，更不用说那个躺在医院里爱了十多年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哪怕不爱，也不该这么做。

“为什么？”

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想替乔云嫤问一句。

“咎由自取。”慕衍琛的这四个字，语气平淡如水，但却折射出冷厉。沐之晚抿唇，好一个咎由自取。

对，乔云嫤就是咎由自取。她就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以才会咎由自取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样！

“渣男。”

没见过渣男渣到这么自以为是的地步，要是顾斯城是这样，那沐之晚绝对连看都不看一眼。

被骂作是渣男的人也不怒，倒是嘴角森冷的笑意多了几分亵玩。说他渣？什么是渣？是他一直利用乔云嫤所以渣，还是这一场车祸让那女人至今还在医院所以渣？

“顾太太说我渣，难道顾斯城不渣？”

这次，他直呼她为顾太太。沐之晚轻笑，笑意讽刺。一来顾先生身心干净，二来从不做伤害她的事，怎么就渣了。

“在外面生了个野种，就差没让那女人进门了。顾太太也能忍？”

“慕先生是在挑拨离间么？”

她巧笑反问，从这男人承认是他要害乔云嫤时，沐之晚就不打算继续和他谈下去了。

“顾太太看了这些照片，再说挑拨离间也不迟。”

那直接递向她的照片，她拧眉，似乎不打算接。

“怎么，不敢？原来顾斯城的女人……”慕衍琛的话还没说完，女人就接过那照片，凝眸一看，眸底微微泛起一抹涟漪。

照片上的顾斯城，用那么和善的眸光看着病床上的孩子，眼中闪现如同父爱一般的情绪，没有掩饰。他的大掌握着那孩子的小手，唇角挂着的笑意，那般疼惜。

“顾太太看到这一家团圆的画面，心里不觉得难受？”

男人讥诮的声音染上几许阴柔，沐之晚却回以淡笑，手中的照片随意落下，安静地躺在地上。

“照片是安意给你的吧……一家团圆，呵，我倒觉得慕先生下错了注。”

以为找上了安意，就能靠这一张照片改变什么。那这男人真是低估了顾斯城或是她的爱。这什么都不能代表，不过是，她的丈夫可怜那个没有父亲的孩子而给予的慰问。作为妻子的她，看到丈夫心存善念，难道不应该为此感到开心么？

“哦？”故意拖长了声音，慕衍琛菲薄的唇掀开，下错了注，那他应该下谁呢？安意虽没有得到顾太太的位置，也没有得到那个男人的爱，但她生了顾斯城的孩子，就是唯一的王牌。

“慕衍琛，”沐之晚收起假装的笑意，面对这种人，已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她想替云嫤说一句话——

“你会后悔的。”

终有一日，你那么伤害她，总会有后悔的一天。那个时候，也许重来，那机会都只剩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