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诺羽看着手中的资料，心中有些唏嘘。

这一切，说是必然明显不对，但如果说是巧合，背后明明又有着一定的必然性。

想到楚苏靖的心情，商诺羽眼神暗了暗，低声开口。

“她知道所有的情况？”

宁斐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后才开口回答。

“嗯。她应该是全部清楚的。”

“资料上不是说她当时昏迷了吗？”

宁斐然闻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低头抽出两张纸递给商诺羽。

宁斐然开口说道:“她昏迷了整整三天，醒来后就立刻出院。”

“立刻就出院了？”

“嗯。然后，她出院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安局领走了木朗怀。”

商诺羽低头看了看，楚苏靖和夏景奚的住院记录都清清楚楚。

木朗怀的解剖同意单上有卫玠的名签名，只不过家属一栏是空着的。

而领取单上的家属一栏里，是楚苏靖清秀的笔迹，签着她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名字，看到它的时候商诺羽却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他仿佛能看到楚苏靖咬着牙忍着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不停抖动的手，一笔一划地签下自己名字时的情景。

那个画面是如此的清晰，仿佛他就站在一旁看着一样。

他很想伸手替楚苏靖擦掉眼泪，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那种强烈的悲伤却让他的心脏也有些隐隐作痛。

商诺羽修长手指轻轻地拂过纸上清秀的字迹，好看的眉头也微微蹙起。

“木朗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