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商诺羽别说让他上楼了，能接他电话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但是宁斐然偏偏就能找到那个让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而且成功地让商诺羽对他的态度由极度嫌弃转变成了迫不及待。

和楚苏靖坐电梯时，商诺羽还嫌电梯速度太快了，今天他却觉得等待的时间极度漫长。

宁斐然走出电梯后却是先转头看了一眼楚苏靖家的方向，神情复杂。

他握着资料的手指紧了紧，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朝商诺羽家走去。

但是当他伸手敲门时，才发现门已经开了。

宁斐然顿了一下，嘴角微微扯了一下，自觉地走了进去。

身后的门还没关上，宁斐然就听到商诺羽的声音从沙发处传来。

“你是走楼梯上来的吗？”

以往依着宁斐然的性格，肯定是要回怼两句的。

但是今天商诺羽却没有听到宁斐然的回答，有些奇怪地转头看向他。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宁斐然手中资料袋，他知道里面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抬头看向宁斐然的脸，眼神中难得有一丝赞赏的意思。

但是当商诺羽看清宁斐然的表情时，他的神色也忍不住变了。

宁斐然表情这么严肃的样子是很少见，一般这种情况只能意味着事情一定十分的不好解决。

但是商诺羽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也不足以让他有什么情绪波动。

真正让他惊讶是宁斐然神情中带着的一份悲哀和怜悯。

不知怎么的，商诺羽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楚苏靖脸上多次一闪而过的神情。

那种神色很复杂，仿佛包含了人类所有的情绪在里面，又仿佛不属于人类的任何一种情感。

楚苏靖露出那种神情的时候，好像整个人被放逐到了世界之外，明明近在迟尺，却又无法靠近。

宁斐然虽然没有露出楚苏靖的那种神情，但是商诺羽却下意识地把两者联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