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整齐的回答突然从雨幕中响起,声如惊雷吴黑闼、牛进达、张亮、单雄信、孟让、项钊,十几名瓦岗豪杰带着数百死士重新杀了回来,护在了程知节马侧
双方在风雨中又战在了一处,伤者的呻吟,濒临死者的哀鸣,绝望的呐喊和雷声闪电交织于一处,奏响乱世中独有的悲歌萧萧雨大,瑟瑟风急,萧瑟风雨中,是无数骄傲的身影
程知节被旭子打下了坐骑,但在其身体被几根长槊刺中一瞬间,吴黑闼舍命将其抢走张亮被几个郡兵围住,狼狈不堪,片刻之间身上添了四五道伤口孟让带着数名亲卫杀来,用身体将张亮护住与此同时,他被人用马槊刺中肩膀,半个身子都被血染得通红
“杀!”孟让用一柄不知道从何处拣来的横刀,一刀砍断了槊杆然后他拔出刺入肩膀的槊锋,狠狠地向李旭砸去一名郡兵及时地策马挡在旭子身侧,替他承受了致命的一击在其倒下去后,李旭丢下对手,拨转坐骑,直扑孟让
“别跟李仲坚单打独斗!”孟让记得程知节的劝告但是,他却不想躲闪单手拎着横刀,迎向了急冲而来的特勒骠一个照面后,他手中的兵器落在了泥浆中,另半面身体也被鲜血染了个通红
没等旭子再补上一刀,项钊毫不犹豫地护住了孟让他们以前不是一个营的,实际上,迅速扩大的瓦岗军从来没凝聚成一个坚实的整体外黄营、内黄营、雍丘营,几个带头的将军们平时曾多次为了分赃不匀争执,多次想看对方的笑话但这一刻,几乎所有人忘记了自己的原来的番号
他们都是瓦岗军,就像程知节说得那样,无论他们自己把自己怎么分,在官军眼中,大伙拥有的是同一个名字
“弟兄们,将官兵挡住啊!”吴黑闼又冲了上来,雨水将他黑色的脸冲得苍白如灰“瓦岗、瓦岗!”数百死士举刀高呼,不顾生死他们是瓦岗军,名满天下的瓦岗军他们可以战死,却不容人玷污瓦岗军威名
牛进达上前与项钊合力挡住了旭子,他的沉稳和老辣刚好可以与项钊的勇悍相辅,三个人在雨水中马打盘旋,往来不休项钊用长槊刺向旭子的胸口,被旭子用黑刀击开他的力气远不及旭子大,槊杆偏出三尺有余当他强忍住两臂的酸麻将马槊收回来的时候,李旭的黑刀已经近在咫尺“铛!”电光石火的瞬间,牛进达抛出自己的盾牌,救下了项钊一命他本人亦快速冲上,从挥刀砍向旭子的肩膀李旭不得不回刀,将牛进达的全力一击格偏,没等他回身,项钊的长槊横着扫来,向棍子一样砸往他的后腰
“铛!”又是一声巨大的金铁交鸣,项钊拎着半截马槊快速跑远李旭拧身,长刀在雨幕中劈出一匹黑练牛进达举刀相迎,结结实实地挡住了这下猛击又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过后,牛进达的嘴角和虎口处同时冒出了缕鲜红他在马打盘旋的瞬间将嗓子眼中的甜腥之物硬咽回了肚内,举刀再次扑向李旭
三人的身影再次搅在了一处,牛进达疯狂舞刀,刀刀拼命项钊则将两截断槊舞得如两条乌龙,半刻不离旭子的胸口和脊背旭子单刀难敌四手,一时间竟被逼得有些手忙脚乱牛进达看到便宜,一刀抹向旭子的马颈正与项钊纠缠的旭子不得不分神保护坐骑,在这瞬间,项钊大笑,断槊如毒蛇般刺出,直奔旭子小腹
一杆长槊毒蛇般凌空飞来,穿透雨幕,将项钊刺下坐骑罗士信带着大批弟兄杀到,冲入战团片刻后,张江、周醒和分散在各处追杀瓦岗残兵的齐郡弟兄也汇拢到了一处,组成了第三支生力军他们的到来使得胶着的局势立刻扭转,瓦岗精锐抵挡不住骑兵们的轮番挤压,不得不再次后退“把他们杀散!”罗士信举槊,高呼但敌人强悍却远远出乎他的预料,后退了数步后,瓦岗军在单雄信的指挥下再度聚集成队,边战,边缓缓地向本阵靠拢
“呜――呜――呜!”雄壮的号角声再度响起,伴着角声,重新整理好队伍的瓦岗军缓缓向前接住断后的弟兄,将他们融入一个庞大而整齐的军阵
同一面战旗下,浑身是伤的程知节、披头散发的房彦藻,还有谢映登、李公逸、王当仁,缓缓带住坐骑
“瓦岗!”两名壮汉用马槊挑住战旗的四角,风雨中凛然而立
酒徒注:补周四欠帐酒徒这今天不是过节,而是心情实在无法平静这几天不是中国人节日,但酒徒永远不会忘记这些日子那些白皮肤的禽兽们造谣、污蔑,在所有主流报纸上以最卑鄙的手段中伤我们的国家,而我们的媒体中,却一厢情愿地宣传着西方的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