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又问那两个混混：“是这样吗？”

两个混混赶紧点头，如果不私了，他们还要再背上一次谋杀的罪名。罪上加罪，他们直接就会被判死刑。

警官又询问了罗成仁一些问题，罗成仁把他从两个混混那得知的情况都做了交代。

警官做完记录，才对他说道：“很不幸，你的朋友殷建华死了。”

罗成仁吃惊道：“怎么回事？”

“你放过了这两个人，他们害死你了你朋友。”另外一个警官愤愤道，他对罗成仁一点都不显得悲伤的样子很生气，“听受害人家人说，你和殷建华在谈恋爱，怎么这么冷血。”

罗成仁皱了皱眉头：“我为什么要难过，他天天挑拨我们兄弟关系，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接近我，才跟他聊几句，难道你们以为他想坑我们刘家，我还得喜欢他！”

那警官有些尴尬，殷家和刘家家世还真没办法比，而且事先他们也查过以前的记录，知道两人有矛盾。曾经高绪杰死里逃生报案的时候说过和殷建华曾经谈过恋爱，但是殷家人不承认。等高绪杰被刘家认回去，殷建华又开始对高绪杰献殷勤，是人都知道那是个人渣。

罗成仁把那警官看得非常不自在，才又不解道：“那个主谋在b市，所以我就去b市查查，顺便看看家人。谁知道才离开两天，建华就被害了。明明当时他也知道是这两人害我，为什么还会去和他们接触。”

有罗成仁提供的这条线索，警官们发现了可疑的问题。的确，被害人为什么要去见两个混混，而且是在已经知道那两个人曾经杀过他朋友以后。

“他会不会是想为你报仇？”之前针对罗成仁的那个警官这样猜道。本来正常人的理解也都是朋友被人差点杀死，有能力的话，当然要为朋友出气。

“可能吧。”罗成仁不再跟他争辩，转身准备离开，“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警察也没权力再留他，只能让他离开。

因为罗成仁的话，警官们开始查殷建华回b市见两个混混的原因，同时也开始查两个混混背后的幕后指使者。

但是查着查着，他们就发现了很多疑点。殷建华曾经派人跟踪高绪杰，同时还在跟踪两个混混。而且是殷建华让他雇佣的人故意挑衅两个混混，引高绪杰和那两个混混见面。

殷建华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早知道那两个人是凶手？而且殷建华两个月前，多个账户取款，消费开支超过三百万。除了雇佣那些跟踪的人，有一百八十多万去向不明。同时两个混混账户先后共增加了一百五十万。

从两个混混那得来的幕后指使者的信息，殷建华也完全符合。如果殷建华就是幕后之人，那一切都能解释得通。

问两个混混为什么要杀殷建华，两个混混也只说那天糊涂了，那个晚上，突然就忘了事，以为自己还没杀人，要去完成雇主的任务。然后就把殷建华当成了要杀的人，把他给做了。

两个混混因为见到以为必死的高绪杰后，被吓得精神失常，又跟高绪杰同住一屋檐精神受到极大的打击，所以意识产生混乱，再次行凶。这是目前警官们总结出来的信息。

两个混混闹着说自己有精神病才杀人，当时根本不知道是殷建华。但是心理医生非常明确的肯定，这两人精神正常。杀人者杀人的时候精神失常是正常的，精神失常和精神病完全是两回事。

两个混混最终无法逃过法律的制裁，被判了无期徒刑。本来他们应该被判处死刑，只是最后案件破解的时候，确认殷建华就是当初设计谋杀高绪杰的凶手，后又设计高绪杰和两个歹徒相斗，最后被歹徒弄死，简直就是咎由自取。

殷建华父母听到审判结果的时候，非常不服，但是又有什么办法，法律可不是为他们一家服务的。而且他们也心虚，他们做生意虽然黑了点，但是也从来没想过杀人这种事。他们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的儿子会变成这样，学校的老师同学们也觉得不可置信，为什么一直是学生榜样的殷建华会杀人。

最后殷建华父母闹起了离婚，两个人都认为是对方的错，如果不是对方对孩子的教育出了问题，殷建华怎么会为了钱财雇凶杀人。一直以利益至上理念教导儿子的殷父，非常后悔自责，但是他认为妻子也有责任，如果不是妻子天天只顾打牌搓麻将，没把儿子教育好，儿子也不会变成这样。

至于两名混混，别人有机会减刑出狱，他们却没有。他们是属于连续杀人，放出社会会危害其他人的安全。而且有殷家人的打点，他们两个坐牢的日子比别人要难过很多。

罗成仁这边其实开学的时候就已经办理了退学手续，没再继续读书。等案子结了，和詹卓易整理好两人的东西，坐飞机到b市，和原身父母弟弟见最后一面。

原身的仇报了，现在该替原身了结另外一桩心愿。